正在这时传来急迫的拍门声,“白先生,白先生……”
纳兰锦绣皱了皱眉,正要起身开门,林玉已经小跑过去开了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进门,问林玉:“白先生在吗?”
林玉轻点了点头,道:“在。”
这时又进来主仆两人,侍女年纪不大,和先进门的那个差不多。主子年纪略长,身着淡紫色对襟褙子,袖口略窄,露出一截皓腕,欺霜赛雪。此时正无力的靠着侍女,秀眉微蹙,楚楚动人。
纳兰锦绣站起身,询问:“谁诊病?”
先进门的丫头回:“我家小姐。”
“你哪里不舒服?”纳兰锦绣看着紫衣女子问。
“我家小姐是城东陈家布庄的嫡出小姐……”
陈小姐不悦地瞅了丫头一眼,那丫头赶紧住口不说了,陈小姐柔声道:“先生唤我曦儿便可,今晨起来就心口疼,也不知是怎么了,还望先生替我好好瞧瞧。”
纳兰锦绣将视线落在陈小姐脸上,微皱了皱眉,坐回案后,看她这模样,这病也不急。
先进门的丫头看纳兰锦绣不动,又道:“我家小姐心口痛得厉害,对别的大夫又不放心,听闻您医术精湛,所以就到您这儿来了。”
纳兰锦绣淡淡地点了点头,“先一边等着。”又转头对退到一边的鲁大道:“你过来,继续。”
鲁大本就是个粗人,一看来了贵族小姐,赶紧让开,也不敢往前凑。听到纳兰锦绣叫他,小声说:“先生,您还是先看看这位姑娘吧,我这都不流血了,没事的。”
纳兰锦绣一个冷眼闪了过去,语气清淡却不容人拒绝:“你那伤口还没包扎。”
林玉想说我不是闲着呢么?可看了看那位正在对先生暗送秋波的陈小姐,便没有出声。心下嘀咕,难不成这位陈小姐看上先生了?先生才多大,要比她小好几岁呢吧!
陈小姐也看到了鲁大触目惊心的伤口,忙道:“你先来吧!先生的安排总是有道理的。”
鲁大见纳兰锦绣秀眉正慢慢竖起,战战兢兢地坐回案前,重新将手放到案上。纳兰锦绣把用地锦草提炼的金疮药给他洒到伤处,又仔细包扎好。
鲁大拿了药,把诊金放到案上。纳兰锦绣看了眼,零零碎碎的加起来足足有五两。这大概够他家半年花销了。
陈小姐也看了一眼油花花的银子,那表情十分轻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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