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气息一颤,身体中涌出的魔力就化为数只巨大的白鸟,白鸟们羽翼微振,就如同箭矢,飞出了大圣堂,化为了一个个在浮岛中穿梭的黑影。
“谢谢。”唐真认真地说道。
“不用谢我,这不仅是我的意志,也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它不仅认可了身为人界之子的你,也认可了身为人类的你,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辉,尽管自己意识不到,但是总有人会看到,而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最忠实的观众。”在卡洛斯说话的工夫,天边已经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
“你的品格证明了你拥有和天界合作的价值,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因为魔王说了些什么就擅自改变自己的意志的话,我也完全不会手下留情,不仅是对你,也是对你身后的那个世界。”堕落之眼在卡洛斯的脸上亮起,这代表着神性对立面的魔眼,正在向唐真显露天帝心中最不可示人的一面。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背弃这个盟约。”唐真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卡洛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谈话间,巨鸟已经落地,严洛等人狼狈地躺在了地上,不能使用魔力的情况下,他们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
“大家都辛苦了。”
看到众人又痛又累,但又平安无事的样子,唐真不知道该感到喜悦还是悲伤。
“你成功了啊,小鬼……”
严洛捂着肚子,呻吟道。
“辛苦了,严洛。”
“回去之后要好好犒劳一下我们啊……”乔绯月的面容不再精致,灰头土脸的,让唐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定一定。”
萧尚:“……”
“阿尚,好好休息吧。”唐真无奈地笑道。
跟其他人打完招呼之后,唐真看向了戴诗。
出乎意料的,戴诗躺在地上,尽管满身都是伤痕,却异常的平静。
“我问你,唐真。”没等唐真开口,戴诗先发话了,“我们在战斗中的暴走,是因为你吗?”
无论是唐真和克莉丝汀,还是恶魔们,都沉默了。
恶魔们都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却都没有戳破,他们的身体内都有着与唐真的纽带,那股暴戾的魔力让他们无法忘怀,他们也都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除了戴诗以外,没人愿意现在就捅破这层窗纸。
“是不是因为你?”戴诗用手撑住地面,尽管浑身颤抖着,却依然顽强地站立了起来。
唐真看到了戴诗的眼睛中闪动着的凶光,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否认这件事。
“没错,是我。”
戴诗举起了拳头,额角的血管在疯狂的跳动。
“你这个……魂淡!”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戴诗挥出了汇集全身力量的一拳,轰在了唐真的脸上。
大圣堂中,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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