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出去后,名为姬少元的胖子看着酒终人散的大堂,脸上醉意渐渐消失,取出一颗药丸服下,脸上逐渐浮现出极为冰冷的笑意,看向北方,心中浮现出那所谓的大雪山王庭的样子,不屑的低声道:“真觉得我蠢?还王庭呢?一群蛮夷!若不是我想坐那张椅子需要外力帮助,你们觉得画几张大饼就能唬助我?”
老鸦城内,金玉禄与韩幼雀两人已然返回客栈,坐在桌前,金玉禄有些恍惚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飞雪,又看了看身上那袭漆黑的狐裘,想到了什么人似得喃喃道:“不想连累么……”
韩幼雀看着金玉禄恍然的模样,叹息道:“谢公子这人……哎,什么事都想自己一个人扛,总有一天会扛不住的……”
看着手中的白瓷茶杯,金玉禄点点头,怅然道:“谁说不是呢?还让我们不要去京都……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京都!”
韩幼雀看着金玉禄无奈道:“金公子,既然谢公子不让咱们去,估摸着是怕咱们在京都束手束脚,算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金玉禄用力的扯了扯头发,看向韩幼雀沉声道:“我知道啊,可我就是不放心,你与飞鱼相处的时间还比较短,不知道他之前的样子,不然……哎。”
韩幼雀疑惑道:“谢公子之前的样子?”
金玉禄叹息道:“当初我救下昏迷的他后,刚刚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那个黑匣,你也知道,那是他装兵器的物件,这要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让一个不大的少年刚刚睡醒就找武器的?”
说罢,顿了顿,恍惚道:“这之后的路上,他也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警惕,好像什么地方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危险似得,心中那根弦一直死死的紧绷着,没有片刻松懈……”
韩幼雀也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缓缓的柔声道:“之前听谢公子与他舅舅讲的那些经历,真的不敢想象,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是怎么撑过来的……”
金玉禄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起上面的花纹,低声呢喃道:“飞鱼和我那弟弟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对周围的事物保持着那种警惕,一样的喜欢把那些重担自己扛……简直就像是本能一样。”
说着说着,忽的低喝道:“不行,哪怕能帮上一点就是一点。”
说罢,看向韩幼雀眼神中闪过一丝毅然,说道:“我要回金家,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成绩……韩姑娘也与我一同回去吧,等韩伯父出关后我再派人送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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