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细雨轻轻的拍打在屋檐之上,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洒落人间。
京都的行人们随着渐渐回暖的天气也都褪去了厚重的棉衣,虽说还有些寒冷,但那些注重外貌的公子小姐们也都换上了清逸单薄的衣衫。
本来,像这种冬去春来的季节更替是在平常不过的,可今年春天的到来,却令今后几年的江湖不得不将其记在心中。
观潮城天机阁因阻碍朝廷而遭鹰狼卫围剿,天机上人携同数十阁众出逃,至今下落不明,天机榜也归为官府所有。
那天下第五的宁山身份终于水落石出,竟是朝廷走狗鹰狼卫的三大统领之一。
天下第九的位置再度易位,那位复姓耶律的外族人死于这宁山之手,唐观礼重新登上天机榜,位列第十。
益州梁王姬文远起兵谋逆未果,与那天山龙门宗一同割据版图,自立为皇,于天山山脉建国,国号为‘周’,因天山地势险峻,朝廷竟一时那他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看其佣兵自立。
去年,那引得天机榜三人一同争夺的草原重器鸣鸿刀也终归有主,被那大夏神将,天机榜第七转为第八的李归年收入囊中。
数件大事随着春雨一同降下,在人们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然发生。
清晨,京都戏院,角落的阴影内,身穿黑色锦袍,头戴不同面具的三人百无聊赖的听着台上的戏曲。
“飞鱼,你说咱们鹰狼卫啥时候还要管这些读书人的事了?天天啃干粮啃得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蹲在一旁的面具人将长刀搁在地上,狼形面具往上一捋,露出嘴来,就着打来的清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朝着靠墙的同伴抱怨道。
头戴恶鬼面具,腰跨玄黑酒葫芦,抱着一柄赤红短剑靠墙而立的那人似乎已然习惯了同伴的抱怨,只是无奈一笑,没有出声。
“到哪都要抱怨,好像全天下都欠你似的,你怎么不能学学人家小鱼?”一旁戴着野狐模样遮眼面具,正专心听戏的女子闻言红唇一抿,不耐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带坏了咱们队的风气,可真是对不住啦。”狼面人夸张的举起双手,告饶道。
“贫嘴。”女子面具后的双眼向上一翻,不再理会那狼面人,转过头津津有味的看向那台上的戏子。
台上演的是一出读书人上京赶考,多年后衣锦返乡惩处当地恶官的故事,那戏子中有一花旦演技极好,一口昆山腔唱的如杜鹃泣血般蜿蜒曲折,听的台下众人津津有味,不时的拍手叫好。
戏至高潮,琴声猛然一停,随即愈发高吭,随着琴音的变化,蹲在地上的狼面青年缓缓将手中干粮放下,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将面具戴正后对着身旁同伴冷笑道:“开始了。”说着,缓缓起身,拿起放在地上的长刀,狼面后一双黑眸森冷的盯着台上那数名戏子。
那狐面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身后两人,缓声道:“可惜了那一口好嗓音,你们待会看着点,别伤了无辜。”
狐面女子话音刚落,只见台上异变惊起,那嗓音极好的花旦猛地纵身一跃,琴声戛然而止,只见其朝着台下一人猛然冲去,一手已从腰间取下一柄被当做腰带的镶金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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