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谁知道今晚事情会那么多,就在此地将就一晚罢。”背刀狼面人对着身后的两名同伴如是说道。
狐面女子面具后的眉头微皱,看着眼前那破旧的城隍庙,虽说三人都不畏惧鬼神之物,但此地未免有些过于陈旧,但转念一想,自己三人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若不住在这里,恐怕就只能在这荒山野岭露宿了,这才点点头。
一旁腰跨短剑酒葫芦的鬼面青年似乎对此并未有什么不满,见女子点头,便跟着那狼面人一同步入其中。
行至庙内,三人随意找了个阴影处靠下,狐面女子忽的朝鬼面青年轻声问道:“飞鱼,怎的一路上如此沉闷?”
闻言,谢飞鱼不着痕迹的思索片刻,低声道:“没事,只是头一次见有同僚被袭杀,有些不适应。”
实则不然,谢飞鱼心中暗道,当时那宁无我询问之时自己其实是有所隐瞒的,那唐琳与赵昱二人的伤口上虽说没有内力,可自己却熟悉的很,那血液的残留轨迹与脖颈断口上的细小伤口,处处都表明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利器所致,而是被人生生吮吸而尽,一路上的沉默不为别的,便是在思索那行凶者为何要如此。
“确实,哪怕是我和小瑾这些年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居然袭杀鹰狼卫……哎,看看钦天监那边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吧。”南怀燕微微叹息道。
“行了行了,别想这糟心事了,今晚轮到我守夜,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早些休息吧。”一旁的南怀瑾站起身,拍了拍谢飞鱼的肩膀,便朝着门口走去……
夜晚,梅花庄
“砰砰砰,砰砰砰。”低沉的敲门声从院子里传来,将刚刚入睡的王睿惊醒,先是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孩子与老母,便穿上鞋,走到院中,刚要开门,伸出的手忽的一僵,扫视一眼,将一旁劈木用的柴刀一把抓到手里,低声问道:“谁?”
“路人,半夜实在是没有去处,便想着在这寄宿一晚,不知方便否?”随着话音的传出,敲门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便从门后传来。
王睿听到声音,见是个老者,便将手中柴刀放回原处,轻轻推开木门,看着门后那人低声道:“现在外头可不太平,老伯进来便是。”
只见门后那身着破旧棉袍的瘦小老人拘拢着腰,和气的笑了笑,搓了搓手,轻声道:“不知可有饭食?小老儿属实是馋极了,权当是买的。”说着,伸手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了几枚脏兮兮的铜钱。
王睿见那老者的惨淡模样,心中有些可怜,将其伸出的手向后一推,低声道:“不用不用,就是些粗茶淡饭,值不了几个钱儿。”说着,便搀扶着老人走进屋内,待其坐下后,又去灶房拿了个窝头,从水缸撑了碗清水,一并递给老者。
“老伯是哪里人氏?怎的大半夜的还在外头?”王睿有些疑惑道。
那老者细嚼慢咽的就着清水吃着窝头,待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这才轻声道:“老朽姓解,家在南边,如今出来办些事情,却因为另一些事耽搁了段时间,实在不想风餐露宿,这才想着看看有没有住处,倒是谢谢老弟了。”
王睿本就是个淳朴的村中汉子,听到此话也未曾疑惑,站起身,低声道:“我先给老伯收拾条褥子,早些休息吧。”说着,便朝着一旁的卧室走去。
“爹?这是咋啦?”正在熟睡的小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多半是被铺被子的声音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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