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若不是十四岁的安逸把她背回去,一口热水一口热水地喂她,一点点地暖着她,她一定冻死了。
都是人,为什么她是这样的命?
她越哭越大声,额头压在喇叭上,汽车一声一声地尖叫。像那年瘦小的她站在雪地里发出的悲鸣……
你看,你看,你快看,女人果然需要车,需要房子,需要钱。难受的时候能有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尽情地哭。
“弄什么弄啊!好好地上你的学,有出息一点!”乔千柠握拳头往他背上捶。
君寒澈解开西装扣子,神情淡漠地入座。
k餐厅。
后面的车有人举着手机悄悄地拍照,昏暗的光线下,那人的眼神极为阴险。
突然他手机响了几声,几张照片传了进来。昏暗的车库里,乔千柠和一个大男生紧紧地抱在一起。
安逸捧着她的脸焦急地看了一眼,把她用力地抱进了怀里,“姐,你可千万别吓我!你哭什么啊?是不是刘春娇那个死女人又去学校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弄死她。”
“哦,一定有出息的。你放心!我女朋友都不养,我就养你。”安逸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闷闷地说道。
“姐,你别吓我!姐!”安逸站在车外,用力拍车窗。
“君总,听说……你结婚了?太太怎么不来啊?”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长发的大胸美女,托着腮,一脸妩媚地看着他,葱白的指尖轻轻握住他的袖口。
君寒澈扫她一眼,无比嫌弃的眼神。女人瞬间就慌了,赶紧坐正身子,不敢再乱碰他。
乔千柠抹了把脸,熄火下车。
在座的都是君家人,每月一餐,跟来大姨妈似的,不让人缺席。最坑的是,每一次都会有年轻的新鲜女人加入进来,就像点菜似的,等着他让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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