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奸臣专权,官贪吏污,加之天灾人祸,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时,韩山童以白莲教主的身份在北方广收门徒,刘福通等人成为其最早的一批信徒,他们鼓吹“弥勒佛降生”、“明王出世”,号召信徒,等待时机,推翻元朝统治!
至正十一年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位上涨,沿河郡邑均遭水患,给人民带来极大苦难!忽,天降陨石于黄河堤岸,其状似佛陀弥勒,白莲教称之为“弥勒世尊降世”,世人多有不知,皆膜礼跪拜之!
其教众在陨石后面刻上“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韩山童、刘福通等就抓住这一时机,聚众三千人于颍州颍上,杀黑牛白马,誓告天地,准备起义,拜韩山童为白莲教主,刘福通为副教主,并设下四大长老,十大护法,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堂,堂下又分三坛,十二坛下教众按照功力等次职位职能向上依次穿黑青蓝红白五色服,号五色使,聚众数万人号召天下推翻暴元的腐朽统治!
时白莲教十大护法之一的铸剑师上官红云经精密测量推算得出这陨石中含有大量世间少有的玄铁,可提炼成乌钢打造成旷古绝今的神兵利器,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副教主刘福通!
“你说这石人中有千年玄铁可打造神兵利器?”
“禀副教主,属下愿以全家老小一百三十余口性命做保,石人中含有大量千年玄铁,提炼出来的乌钢可锤炼成干将莫邪般的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对反元大业和大兴我教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那提炼玄铁需要多久?”
“五日即可!”
“宝剑铸成又需要多久?”
“十日即可!”
“好!反元大业迫在眉睫,我给你加派人手和所需之材,九日之内务必将此剑炼出,违令则斩!”
“九日?这!”
“有什么困难,上官护法尽管提出来!”
“副教主若是肯加派人手,数日之内相信并不难提炼出玄铁乌钢,属下以为此事是否先禀报于韩教主知晓!”
“不必了!韩教主最近在闭关修炼我教白莲圣决第九层弥勒金身,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福通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还在犹豫的上官红云道:“你还有何事要报?”
上官红云回过神来,看了副教主刘福通一眼,马上低下头来抱拳施礼缓缓后退道:“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上官红云前脚刚走,刘福通后脚就安排嘱咐手下心腹紧盯住这上官红云的一举一动,在他未提炼出玄铁乌钢之前不得走漏任何关于玄铁的半点消息,也不准上官红云离开圣教总坛半步,有违令者可就地正法!
又吩咐黑青蓝红白各五十名五色使者共计一百五十名教徒把上官红云家一百三十余口监押,任何人不得走出府门半步,有违令者杀之!
就这样素有天下第一铸剑师之称的上官红云被副教主刘福通安排到秘密石室中安心提炼这千年玄铁!
上官红云在这密室之中,眼皮跳个不停,左思右想刘福通之语心中甚是不安,内室之中前前后后踱步不停,也因心挂那家中待产爱妻,怀甲十月不日即将分娩,竟无心提炼这千年玄铁,想要回家探望一番!
“上官护法这是要到哪里去?”两名身着黑色莲莲花服的门丁架起双剑阻拦道!
上官红云略显焦急抱拳施礼道:“我心中不知怎地甚是不安,挂念贱内怀胎十月,恐近日将产下娇儿,还望两位黑莲使多多体量放我回家一趟!”
两名黑莲使者互相望了一眼然后抱拳还礼道:“那我兄弟二人在此就先恭祝上官护法喜得贵子,嫂夫人临盆产子这何止是上官一家的喜事,更是我白莲教全教的喜讯,从此我们白莲教又添了一员猛将啊!”
“多谢二位兄弟体量,承二位兄弟吉言,红云在此代贱内谢过二位了,到时娇儿满月上官会在府内小设宴席,略备几杯薄酒还望二位兄弟赏脸前来畅饮!”说完上官红云就要抽步走出石室!
不料,石室外二位黑莲使再次架出双剑阻拦道:“承蒙上官护法看得起我兄弟二人,过府畅饮之事暂且不提,我兄弟二人在此当领谢上官护法的一番美意!不过刘副教主有令在先,上官护法当以反元大业大兴我教为重,尽快从“弥勒世尊”中提炼出玄铁精钢,铸成神兵利器后方可离去!我二人在此奉命看守,也希望上官护法能知晓我兄弟二人不敢有违有副教主圣令,恕我兄弟二人不能放上官护法就此而去,还望护法体量属下等人的不易!”
一脸踌躇的上官红云此时显得更是万般无奈,二话没说拂袖而走,只得又重新返回这密不透风的内室之中!上官红云白皙秀气的脸庞面对着铸剑池里熊熊燃烧的大火映染一番倒变成了古朴的赤铜色,犹如少林铜罗汉一般!只见他袒起右肩,满腔的怒火化成一团真气,真气游走于双手双臂,又化为内力落着于这手持的重锤之上,一锤锤不断敲打弥勒世尊的石像,石像上的顽石是一层层的被大锤剥落,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从石像中淬炼出玄铁,铸成天下第一剑!
此时他的胸口突然之间隐隐作痛起来,碎石之余心中是惴惴不安诚惶诚恐,表现出来的却是心静如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既然离不开此地,他也只得作罢!
时上官红云府邸家丁屠夫等人知夫人即将临产,皆依照产婆的嘱咐围捕宰杀前几日在野竹林捕回来的黑野猪!产婆嘱咐大家这黑野猪的猪皮,猪肉,猪骨,猪蹄,猪血都是上好的炖汤补料,再添加些名贵药材熬成浓郁的大补汤,为上官夫人作宁神安胎,坐月子,催奶之用,众人万不可怠慢!
圈中这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在众人的围捕追逃下是绕着圈门狂奔乱跳,逢人就是顶头直撞,见人稍有不慎便作撕咬,声嘶力竭般的做最后的反抗,众人是皆不敢向前,害怕被这皮肤黝黑的疯猪反咬一口!
恰屠夫孙二路过圈门口,见众人胆怯,提起杀猪刀不顾众人劝言,独自跳入泥泞的猪圈之中!野猪见有人来,立即冲撞而去!
屠夫孙二看到来势汹汹冲撞过来的野猪顶向自己当头就是一刀,只见刀过之处刀口只粘有几丝猪毛未见有半滴猪血,野猪似有几分得意之感,这可气煞了屠宰半生的孙二,这方圆百里之内还没有他孙二杀不得的猪崽!
未曾料想这黑野猪是天生皮糙肉厚,一般刀斧砍它不动!
当野猪再度准备冲击之时,孙二迅速脱掉衣物,胸口袒露出一团黝黑茂盛的胸毛,配上这张黑炭般不言苟笑的脸,犹如黑脸瘟神一般!只见他一手做伏击状准备抓住野猪的耳朵,一手又紧紧握住杀猪刀准备刺向野猪!
此时的孙二面对蛮横的野猪大汗淋漓青筋暴涨,两旁的太阳穴伴随着呼吸犹如海浪般起起伏伏的不断鼓起,突然之间他对着野猪大喊道“我来也”,野猪被这一吼也着实吓了一跳,醒过神时刀口已砍在头上,刺在脊梁,插在肚子上,如是者三,陪伴孙二数十年的杀猪刀刀口裂开多了几处缺口,再看泥泞的地面上鲜血横流,疼得野猪是“嗷嗷”大叫,不多会野猪咕咕直流的鲜血从体内静静地淌出,直到渐渐凝固停止,躺在地上不再挣扎!
这孙二杀猪之时刀口崩裂,无奈只得于集市王铁匠铺处重新打造一把顺手的屠刀,付完银钱正欲待返上官府邸!大街之上见刘福通派一队人马将上官府邸围得是水泄不通!孙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情知事情有急,不再回府,而是掉头前往总坛到白莲教教主之子韩林儿处请求援救!
“你说什么?刘福通派人围住上官红云的府邸,这不可能!大敌当前,刘福通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搞窝里反,给蒙元以可乘之机!”少教主韩林儿义正言辞的说道!
孙二向少教主韩林儿跪求道:“小人亲眼所睹,怎敢在少教主面前作假?小人纵有千百颗脑袋也万不敢慌报事情污蔑于本教的副教主,还请少教主悉知我家主人已经失踪数日,望少教主明察秋毫,禀于总教主为我家主人上官红云主持公道!”
“家父正在修炼白莲圣决第九层“弥勒金身”,关键时期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惊扰他老人家!
想那刘福通身为我教副教主,向来深明大义,事事都以本教反元大业为重,相信是不会为难于你主上官家的,这一点有我韩林儿做保你大可放心!”
“那少教主?”孙二略显踌躇的说道!
“这样吧!你先行回去打探一下贵府的动向情况以便报知于我,今晚我会亲往副教主处向刘福通问明缘由,并加派人手寻得你主上官红云的下落,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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