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节后,楚云澜只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沧海城。
在看了信上内容后,时越确定他应当无事,便没有让池疏影帮忙寻找。
这几日过去,时越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看到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想了想对方离开时信上的内容,不禁神色有些奇怪:“成功了?”
楚云澜笑了笑:“她似乎还没有那么讨厌我,听我解释之后态度转变了很多。”
时越遇袭的那日,他正坐在赶往渝州城的马车上,看着天上明月思绪万千。
而他这几日停留在渝州城,甚至错过了作为时越的朋友出席前几日那场接风宴的机会。
唯一的原因,就是仲夏宴当夜,他和时越曾经在紫云阁上见过的那位青山宗的温婉少女。
坐在楼阁上观礼的时候,时越就已经看出了他对那少女情根深种,还暗自腹诽他暗恋对立宗门女儿的恶劣行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楚云澜这厮与自己离开渝州城时一副潇洒快意模样,结果几日后就说是因为那轮明月触景生情满腹感伤,要回去找那少女把两人间的误会说个明白。
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又看到对方嘴角那抹复杂的涩意,他很同情地说:“舔狗不得善终,施主回头是岸。”
楚云澜一愣,心想这是个什么物种?听起来像是犬类?
时越根本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机会,拍了拍他的肩就准备去叫醒小胖子。
这时,红裙少女踏着轻盈脚步走到了殿中,美艳无双的丹凤眼里还带着惺忪睡意,一边走着还边用小手轻轻揉了揉眼睛,显得极为可爱。
还没等她开口与时越问早,才发现殿里多了个人,眼睛顿时稍稍睁大了一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楚云澜刚看到那副面容,眼睛就已经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大小,彻底看清之后,更是震惊得连退了两步,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难以置信地嘶哑说道:“白……鱼?”
接着他更加惊愕地看到少女来到时越身边,与后者站得极近,明显一副关系亲密的模样。
这几日来,他一直在渝州城主府与青山宗之间奔波,没有与其他人多加接触,不知道这些天整个沧海城正传得火热的那几件事情。
于是此时看到白悠㿥竟然与时越相识,还真真切切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心里的吃惊情绪一时间盖过了所有,以至于没有被少女的面容吸去心神。
白悠㿥刚刚苏醒不久,以为这殿中没有外人,出来时自然就没带面具。看到对方竟然还能保持镇定,不由得微微惊讶,却没有忘记轻柔地补上了一句问候。
看到对方竟然还主动和自己说话,楚云澜神情立时有些呆滞:“呃……那个……你好。”
少女微微偏头,有些不解地看向时越,意思是你的朋友看起来怎么样子有些奇怪?
时越轻咳一声:“如果你认识一个农民家的孩子,几天后突然发现他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大概也会和他是一样的表情。”
……
……
月上谈排名靠前的那几个名字,虽然并不能说是每个男子的梦中情人,但没有任何人愿意在美人面前失态。
然而事实上,初次见到白悠㿥,就连南熏皇帝也无法保持定力,楚云澜方才的尴尬表现已经算是颇为不错,因此没有任何人在意,时越也没有拿这件事情来当做调笑他的话柄。
除此之外,也是由于天海之宴这一天的到来。虽然并没有抱持必须要得到好名次的信念,也在几天内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真正临阵之时,心中还是难免会有些微紧张不安的情绪。
楚云澜还不知道这些日子他们经历了什么,但看到时越的神情明显比平时凝重很多,宽慰道:“时越兄应当没有问题,无须太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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