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芳缓和了神情,复依在王明郎怀里,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不能没有你!”
又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账簿,“从夏四海手里骗过来的!你收好,依你的聪明,保住你的命不在话下。只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明哥还要答应我不能露出此账簿。”
王明郎接过之后了翻,很是惊恐,“你家老爷子好大胆,他是不想活了!”
李奕芳食指挡在了王明郎唇上,“嘘,小点声。你们两个,谁,我都不想出事”,玉腻的脸颊上淌过晶莹泪珠。
王明郎收好了账簿,吻干了泪痕,“你家老爷子心太大了,阿芳,若不是你父亲,你早就入了我们王家!”
又长长叹了声气,“你家老爷子在玩火,阿芳你知道吗?那个贺蝎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真到关键时刻,说不定会把你家老爷子推出来做替罪羊。”
李奕芳点了点头,“明郎,你知道我夹在你们中间很难做人的。
二十六,这个日子越近,我心越慌,难不成,真要我们的孩子姓贺?”
“阿芳!我正在想办法!瑞王正在巡查,或许可以借瑞王之手。”
李奕芳紧紧抓住了王明朗前襟,“明郎,不可。
姓贺的倒下了,那我父亲呢?
明哥哥,我要的是你们都活着!”
“那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入贺府!阿芳,你腹中已有了我们王家的孩子呀!真让孩子姓贺,那还不如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况且,贺月辰若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我也不会招惹你。
两年前,他凭什么给那么大的羞辱,他凭什么呀!
就凭他是贺家大公子吗?不就是凭有个做官的爹吗?
明郎一直很努力,我能有今日,全凭自己的双手,而他呢,还庇护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你!
阿芳,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牵挂,你从小陪着我长大,你是明郎一生要守护的人。
而他就这样把你踏入泥泞里,看着自己女人受辱,这比杀了明郎还要难受。”
李奕芳喃喃,“明郎~。
我知道,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能撑起一个家的男人。
可是,我心中所想不过是你与父亲都能平安活着。
明郎,我的身我的心都给了你,倘你负了我,那我,那我和孩子只能魂归黄泉。
为了你,我背逆了父亲,你还要我怎样。
若你真做出把我们李家拉下来之举,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世上,我将无法再睁开双眼!”
王明郎抚在她的背上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女人,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足已了。
明郎若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真不配为人了。
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心酸?”
...
“先静观其变,若都行不通,明郎只能找人代李了。”
李奕芳点了点头。
...
雅闻斋,坐落于寿春城内偏东一点的青松街。
靠街店铺,店铺主营字画,分为上下两层。
二楼为贵客相谈的雅间。
一楼后门向内,豁然开朗,是一个大院落,足容纳百人,此院落主要为流通字画南北之人提供。
傅淳与文琪随贺月辰入雅闻斋后,文琪左右前后看过,点头称赞。
傅淳只看着文琪满意的样子而眉眼轻松,“阿琪很是喜欢这里!”
...
柜台内走出来一位穿着简单短衣打扮的女子,先看到的是贺月辰烧包的衣饰,向几位福了福,“竟是贺兄,贺兄今日可是要蜀地明昊宣纸中的瑛桑纸还有他家的特制香墨。”
贺月辰还了一礼,“难得凤家妹子细心记着我的喜好,既如此,便给我包上吧!还是你这里的东西我用得惯,怎么不见凤叔?”
“父亲刚出去!”,她看着贺月辰身边气质不俗的两名男子,福身道:“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贺月辰忙道:“这位是五公子,那位是陈公子”。
指着凤姑娘,“这家店铺东家的独女凤姑娘。”
凤姑娘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再次施礼,“小女凤娄蓝,抛头露面对于商家女来说也很平常,再加上我又是独女,日后雅闻斋需要我,小女也就不注重那些细节了,公子勿怪!”
贺月辰插话,“阿蓝是个爽快且细心的女子,几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他提。”
文琪听着凤娄蓝说着什么纸什么墨的话,觉得她很内行,想到了那个曾经爱画之人,还是不经意间问了出来,“蜀地明昊宣纸有什么不同吗?”
贺月辰倒是接话了,“宣纸即桑纸。虽然很多地方都出桑纸,只不过唯独蜀地吴家出的更适合写字作画,虽然价格昂贵了点,可纸张纤维清晰,厚挺,色泽略微泛黄。”
凤娄蓝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作出来的画不易变形,便于收藏,纸张不褶皱,保存时间长,上千年流传于世的名画多选用的是蜀地桑纸,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明昊瑛桑纸。”
贺月辰看了一眼凤娄蓝,“凤家妹子就是细心。”
文琪点了点头,“竟有这些门道,琪受教了!”
...
贺月辰又对凤娄蓝说明了下来意,凤娄蓝忙给几人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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