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灵回头看了一眼,驻足不前,往日勾魂的双眼里再不见情,替而代之的是冷漠。
邱榛双眼含笑,“我知道是你!”
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那个大胆的女子。
...
往事回放,邱榛一句一句说着,“你为什么不是中原人,黑子恨自己。
你是个坏女人,可我为什么要念着你。
你养的蝎子,我一把火全烧了...
别家女子都喜牡丹,而你却偏偏养些诡异的花种,天气转暖,你养的花又开了。
月光下,黑色的花瓣神秘而邪气,气味浓郁,扑到鼻子里,全是你的味道。
那夜,我乱刀之下,一地残花,连根拔起...”
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咳出血迹,脚步未停,向女子那里走去。
女子向后退了一步,“身居要职,将军若喜欢,砍多少花便有多少花。”
女子的开口,邱榛一喜,双眼泪中含笑,“哦~,也对。
那花叫什么名字,老子玩的还未尽兴。”
淡淡声音,“黑曼沙。”
邱榛眼中含笑,“凤凤,是你!你还想回避我吗?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知道此花是什么样子,就是你呀!”
女子一怔,神色已复淡淡,“曼珠沙,本就是相知而不得见,相念而不得相望,如何追寻,也抓不到彼此留下的最后残影。
黑色曼珠沙,的确出自我手,这世上只有我能种出黑色曼珠花。
因为一早我便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性相似而相惜,所以我养此花。”
又深深锁住了邱榛,“你爱我?”
邱榛握紧了手中长戟,眼中神情不定,是恨是惜是念,“不,我要留下你。”
而此时,女子眼中却是微微含笑,足尖一点,就要飘远,唇中吐
出一句话,“我是一个无情无爱的女子,将军还要执意下去吗?”
“我不信”,邱榛一个冲刺,不顾一切扑向奉灵。
正此是,一群野猪发了疯地横冲直撞,就连乌蒙山的壮汉都难逃黑压压的长嘴野猪乱蹄...
看着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又离开,邱榛双眼里是焦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周围危险,邱榛似无所觉,只执着眼前那一抹熟悉身影。
再向前冲时,邱榛瞳孔变大,与一头迎面狂奔的野猪相撞,一声闷哼,邱榛吐出一口血迹,倒地不起。
邱榛前方又冲过来十几头野猪,眼看就要践踏邱榛身体。
本要逃到祖父一队中的奉灵深深蹙起了眉,此时再去救邱榛已然来不及,胸中憋闷,眼角滑下一滴泪,口中呜咽了一声,其声悲悯而伤心。
一群野猪就在要踏过邱榛后胸的那一刻,奔跑却渐歇,这一空隙。
奉灵捉起邱榛后衣领,足尖一点,闪开了野猪群...
野猪脚步的停顿,是奉灵的一声悲鸣。
远在紫裘林方向的枯幽吐出一口血迹...
那声悲鸣后,奉灵也是一怔,继而双眼掉下热泪,口中痛呼了一声,“祖父!”
护在奉灵身下的邱榛抓住了奉灵的衣袖,嘿嘿一笑,“凤凤,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你不是一个绝情的女子。
你与我回去,我要保下你。
那些什么前世今生的酸腐之语都是些狗屁话,只有一些落魄书生才会说这些。
黑子是汉子,你跟了我,就是我的女人。”
而奉灵双目已是赤红,出手狠狠甩在邱榛右脸颊上。
邱榛捂着脸颊先是怒目圆睁,继而嘿嘿一笑,“一点都不疼。”
“当啷”一声,剑已出鞘,奉灵的剑已架在邱榛脖颈上,“你知道吗?至此,我只有恨你。
你的胡闹,丢的是我的至亲。”
邱榛真切看到奉灵眼中的恨意,心中生出一丝后怕,捉着女子衣袖就是不松手,“你杀死我吧!”
女子恨恨看了一眼邱榛,食指弯曲,一声口哨,空中玄鸟盘旋,扑愣着翅膀攻击邱榛,邱榛扬袖乱甩...鸟散尽,那个女子已无踪影,邱榛起身再次追寻。
...
野兽狂奔时,文奉足尖点击,跃到了树上,此时看到枯幽吐出一口血迹。
借机,双足旋起,长剑从后刺向枯幽。
傅淳看到凶兽出没,正是枯幽的号令时,也是皱起了眉,岐越能调动兽禽原来不是虚言,只得暂避锋芒。
在看到野兽气势收减时,便看到枯幽口吐鲜血,机会来了,足尖点起,鸣一剑从前而刺。
奉鹰、李中被双康死死缠住。
枯幽吃下一粒药丸,恢复了最佳状态,再度嘶吼一声,紫裘林野兽较之前攻势更猛。
此时,东方响起悠扬的琴音。
康丸康僮向东方望了一眼,是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正是玉衡派杨希希,扬希希是受双康所邀前来助阵,怀抱凤尾琴加入了战局。
有琴音的安抚,猛兽攻势稍减。
就在文奉、傅淳的剑前后夹击时,枯幽手中拐杖一个摇动,空中一划,射出无数墨绿银针。
文奉杀仇心切,双目赤红,迷了心智,躲闪不及,右手剑已脱落,手腕中了毒针,顿时整个手臂抖动,麻木,再无力拿起剑。
傅淳足尖一点,向后退了几步,躲过银针射击。
运力使出那一击,枯幽手拄拐杖,人已跪了下来,口中吐血。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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