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傅周还是傅淳,走到哪里,都将是烫手山芋,谁还敢接。”
尹相点了点头,三殿下还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殿下果然大智。
至于京城官家安排,卑职这里倒有些注意。”
“哦,说来听听。”
如此如此...
“就依尹相所言。”
尹相再禀,“只是皇子妃娘娘不愿移驾宫中,说是几日后会起驾道观。
只是这样一来,后位一事,空着岂不不美,这可如何是好?”,说着抬起头观看傅峻脸色。
傅峻脸色沉了下去,稍纵即逝,喃喃了一声,“这个女人,哼,既然对皇子府念念不忘,那就让她永住府上吧。
盛衍之大,丢给孤曾经的女人一座府邸,孤还是拿得出的。
呵呵~
住道观,她想如何,孤偏不让。
他父亲还在朝中...”
尹楚揖手,“殿下不可,诸事都要大典过后再议。”
傅峻点头,“后位暂空。”
...
斩草须除根,尹楚不放心,秘密京城各个府邸大肆搜查。
容颉逼不得已找了一位和庄王长相有五成相似之人,脸上划伤...
两日后传出,庄王凶死于伏鸣街...当然这是后话,还有传言,瑞王逃亡江南...
......
四月十八日,京
城外,文琪、傅淳几百人乔装北行,行至三个时辰,前路烟尘滚滚,马蹄踏踏,文琪蹙眉,摆了摆手,众人隐入树林,文琪吩咐王浅,“前方探探是哪路人马?”
...
少许,王浅回转,跪下叩头,“沈公子,是陈国公亲率大军前来,行至高坡安营不前。”
文琪蹙眉,摆了摆手,“随我营中拜见。”
傅淳拉住了文琪衣袖,“我与你一同去。”
微微一笑,“待我打点好,再来接殿下可好?”
傅淳蹙了蹙眉,“因为陈钟蜕吗?”
掂着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拱了拱,“我姓陈,不会有事,在这里等我,莫要想太多,要信琪。”
搂紧了她,傅淳蹙眉后又淡淡一笑,“好,阿琪,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
陈家军军营外,文琪目视主帐,“王侍卫,就在这里等候吧。”
王浅单膝跪下,“卑职要保护沈公子的。”
文琪摆手,“他不会对我不利,勿要担心。”
后面的王浅没有回话。
文琪咳了咳,“你家公子此次是受训去了,脸上会很没面子的,你还是莫要看我狼狈的样子。”
“这...”,王浅动摇。
“这是命令。”
王浅不情愿应了一声,“是!”
...
走路略有些僵硬,见那人,心中不知什么滋味...文琪撩帘而入,硬着头皮跪下,“拜见国公!”
军中上首老人眼帘都未抬一下。
文琪悄悄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看到稳稳坐于上首的老者,咳了咳,提高声音再拜,“见过国公!”
上首响起暮沉声音,“你眼中,我只是国公吗?”
正视上首老人,他两鬓银丝,宽刀放于案上,刀上搭着粗糙干枯的双手。
恨他吗?不知道,心疼他吗?心绪烦乱,如果不是为这件事,于他,是不愿再相见。因为不知如何相待,文琪头低下,未应什么话。
老人缓缓迈着步子走到文琪身前停下。
文琪脊背僵硬,目视地面。
一双大手搭在了肩上。
文琪一怔,抬头看着他。
老人眉毛皱了皱,“喊声祖父就这么难吗?”,声音说不出的苍凉。
那一刻,文琪真的心痛了,却依旧未出声。
原站在老人身后的青年,脚步未动,视线却未离开跪在地上少年,双目之力如火如荼。
文琪抬头看了过去,那青年正是钟锦。
他这样看过来,是为仲蜕吧,虽无意致仲蜕于死地,然...低下了头。
头上又响起沉暮声音,“好吧,你不愿叫,我也不逼你,你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文琪头皮又紧了一分,张了张口,试着唤他,未发出声,握了握拳头,镇定道:“我知道我姓陈。”
陈辅双眼闪现亮光,手指略颤了一下,“如果我不来寻你,你们兄妹只怕永不承认姓陈。”
此话一出,文琪抬头顶着老人目光,不知如何作答。
老人叹了声气。
来回扫视一老一少的对话,陈仲锦走了过来,走在文琪眼前。
文琪低头看着他的皂靴。
陈仲锦声音低沉愤怒,“还认识陈仲蜕吗?可还知道仲蜕是谁?”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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