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笑着摸了摸洛水的青丝，无需任何载具，直接走到船沿。
一步落下，踩在了湖面之上。
湖水如镜，完整地倒映出秦牧巍峨青俊的模样。
直至这一幕，众多修为浅薄的武者，才看出那三个供奉，和秦牧的差距。
先前那三个供奉立在水上，哪怕不动，都会惊起一道道水晕波澜。
但秦牧一步踏出，居然像是隔空而行，在湖面之上，未惊起一丝涟漪。
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而正此时。
湖中心里，白雾已经浓重得像是晨雾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在白雾最为浓郁的周遭，湖面已经结出了一层冰霜。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连我手底下培养出的三大供奉，竟然都不是一合之敌。”
一道阴柔，有极具磁性的声音，从湖中心传来，声音不大，却如同千里传音，落在了秦牧的耳旁。
“其实到了你这等实力，可问鼎江南的风云一代。”
秦牧闻言，未曾说话，只是双手背负，淡然一步接着一步，朝着白雾走去。
而每多走一步，就能感觉周遭的气温骤降十数度。
直至十步之后，周围已经像是身处北极之地，寒风刮面。
湖中心的声音好似能够看见
秦牧的动作，微微一沉思，接着道。
“我所修炼的法门几近极阴，洛水对我，自然是最好的补品。”
“你既然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将我手底下的十位供奉全部杀死，想来，也是要借助这顶级炉鼎，助你修炼？”
这声音并不遮掩，洛水还有岸上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洛水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在武道一途，自古就有了用异性做炉鼎，享乐之中汲取帮助修炼的方法。
但这种做法，对另一方的根源有绝大的伤害！相当于是在采阴补阳。
一次之后，另一方很可能就会因为阴气衰竭，直接衰弱而死。
她这娇躯，若是用在帮助修炼上，恐怕能让人突飞猛进，甚至突破任何瓶颈。
她心中不禁惊起一丝涟漪，看着秦牧的身影。
就见秦牧步伐微微一顿，哼笑一声，回应道：“不是。”
“不是？！”
湖中心的身影脸上显然闪过一丝错愕。
若不是将洛水当做炉鼎。
那......？！
他实在没能想到，秦牧这般有着顶天实力，足以受万人敬仰，无数美女倒贴的存在。
竟然真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诛杀了他江南武道联盟无数长老，将十大供奉，全部斩杀！
“一个女人罢了。”
“到了你我这样的境界，所谓的手下，女人，都不过是蝼蚁罢了，能用做炉鼎是她生来的福分。”
“若不能用了，随手抛弃即可，何须为了一个蝼蚁，如此......？”
湖中心的声音嘴里的话还未说完。
秦牧便淡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
“世间凡人于你是蝼蚁。”
“但在我看来，你江南武道联盟上下万人，包括你加起来，一样是蝼蚁，不如她半分重要！”
秦牧口中震而声彻，如同狂风巨浪一般掀过！距离千米之外围观的武者，都尽皆捂住了耳朵，纷纷暴退开，七窍流血不止。
“太子？”
“我来杀你了！”
秦牧眼中锋芒尽显！好似炽热无比！腰间断剑更是蜂鸣不断！战意高昂！急欲出鞘！
就听他话音一落，猛地一步剁在脚下！身形骤然一闪！
而在这一步之后！轰然之间！平静无比的烟雨湖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除开洛水所在的船只以外。
漂浮在湖面上，哪怕是被锁链捆着的铁船，都被震得摇摇欲坠！几要沉坠入水！
而那千里冰霜，尽皆在一瞬之间，崩裂成末！
那能够冻结万物的浓重白雾，更是随着一道身影的穿过，仿佛被活活撕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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