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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不怎么严重,冲会凉水就好了。”
秦子衡不说话,只挪着步子行到苏锦言身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息复又收了回来,接过她手里的葫芦瓢替她舀水。
苏锦言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好意,不由得还愣了会子神。
随即眉眼一弯笑道:“相公,你这是担心我?”
秦子衡目不斜视,也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不紧不慢的。
苏锦言得寸进尺笑道:“我还当相公是颗石头,怎么都捂不热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感动了,倒叫我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呢。”
秦子衡无视她的“胡言乱语”,半响后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这才抬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你这手废了,那就真跟我成一对了。”
苏锦言……
冲了小半个时辰的水,手上没了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苏锦言这才让秦子衡停手。
因着站在水缸旁,又没找个东西接水,一缸水去了三分之一,浇得院子里的地板湿漉漉的,两个人的鞋底也都湿透了。
苏锦言僵着手,看着被自个打翻的药罐,撇了撇嘴:“真是可惜了。”
本来就是最后一副药了,熬了今晚的明儿便没得喝了,偏生还打翻了。
秦子衡没说话,只放好葫芦瓢便又摸着黑进屋了。
苏锦言为了避免明儿一早张氏又在哪儿乱叫,还是清理了一下现场,熄了小炉子里的火,这才进屋睡觉。
看了一天的烤炉,身上出了一身汗也懒得洗了,脱了鞋袜外衣往床上一趟,跟着又叹口气。
秦子衡也没睡着,却也没理她。
苏锦言方才那股子困意倒烟消云散了,躺了半天,这才翻了个声又唤的秦子衡一声:“相公。”
“嗯。”秦子衡下意识的就应了,可随即又抿了唇不再作声。
苏锦言想着别的事儿也没在意,便道:“赵二爷开的药都已经吃完了,明儿就断了。我想去找工头给你讨点赔偿来,不管怎么样,你还这么年轻不能真叫自个给废了吧。”
秦子衡不是一次听见苏锦言说这样的话了,只是他闹不清苏锦言这么尽心尽力到底是为的哪一出。
见他不说话,苏锦言便又道:“你这腿伤得也有几日了,若是再不好好治,真等骨头长好了,到时候更痛苦。”
苏锦言说这些,本来是想从秦子衡嘴里打听些有用的信息来。
比如那工头怎么样啊,有没有强硬的后台啊。又比如那庄子的贵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可秦子衡半天接话,一接话就没得好话。
他道:“苏吉祥,我身上真的没什么值得你图的。秦家是个怎么样子,你也清楚,再有家财落不得几个到我身上。”
“至于你说要去讨赔偿,我也不拦你。能讨来便是你的本事,爱怎么用我也不会干涉你半天,可若讨不来你也别怨我。”
苏吉祥一听就炸了,嗤笑一声:“秦子衡,你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我去替你讨赔偿的银子,难道就是为了图这点银子花销吗?”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拿有色眼睛看人。”
秦子衡翻了个身背对苏锦言,声音依旧淡淡的:“你不是图银钱,那是图什么,难不成还图我这个人了?”
“你还别说,我就是图你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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