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年轻,有些自尊心,腿脚受了伤,走路就不方便,若是杵着拐杖出门少不了几眼。
所以,他并不想。
这些事儿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受了伤打着拐杖走路,就是坐着轮椅都没人带着有色眼睛看人。
所以,苏锦言也体会不了秦子衡那样的自尊心。
还当他是舍不得钱,或者是不愿意用自个讨来的赔偿金。
眼珠子一转,便又笑道:“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小白脸,先养一养你也成呀。”
此时时辰还早,三五成群的妇人才从溪边洗了衣裳回来,看见这夫妻两个便上前打招呼。
个个都好奇昨儿傍晚停在秦家大门外的那辆马车。
几个妇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先是关心关心了秦子衡这腿,接着便有人问:“大郎,你们这是攀上什么高枝了?”
“咱们这村里,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一辆马车,就是里正家里也只是骡车。”
秦子衡不擅长与这些妇人打交道,也不想提及刘家半句,只板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苏锦言却笑眯眯的同几个妇人道:“各位婶婶还真是问到我了,我们老秦家能有什么高枝能攀的,我长这么大第一回瞧见马车还全托了我娘的福。”
想了想又道:“我娘这会正在家呢,各位婶婶有空的,倒不如去我家坐坐……”
如今过了秋收,各家该忙的也都忙得差不多了,人一闲下来,便只得东家长李家短这些事儿。
几个妇人本来也就闲着没事,听得苏锦言这么一说,便都敷衍的笑一笑,就张氏那样的人,若是想叫别个晓得,只怕早就出门嚷嚷了。
等几个妇人散去,秦子衡面上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了,看都不看苏锦言一眼,一瘸一拐的就要回秦家去。
苏锦言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呀,你那后娘跟弟弟要做妖,这会就回去岂不是让他作不成了。”
这母子两个晓得昨儿来硬的不成,今儿就想着来软的了,自个同秦子衡都出了门,那西屋还不是任他们折腾的了。
这才出来多大会子,怕是那西屋还没掀干净呢,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没什么好戏看了。
苏锦言可不管秦子衡的不乐意,拽着他就往村尾去,边走还边劝他:“我跟你说,打副拐杖挺适合的。上回我爹还让我有空带你回家同他喝两盅呢,你要是走路不方便,去我家喝多了,要上茅厕都还得麻烦人。”
苏锦言一想起上回秦子衡半夜要上茅厕的事儿,就忍不住想笑,自也越说越没了边。
秦子衡的脸色又铁青变得通红,一把拉住苏锦言,冷声道:“你就不能像正经姑娘一样吗?”
苏锦言哪里不正经,有人三急还说不得了。
可一抬头瞧见秦子衡那满脸的窘迫,顿时又起了坏心,挽了他的手臂半个身子都挨他身上去了。
声音一捏,满是矫揉做作:“相公,人家哪里不正经了。”
声儿一低又道:“再说了,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有什么好正经的。太正经了日后怎么传宗接代呀……”
秦子衡用力将自个的胳膊从苏锦言怀里解脱出来,额上青筋暴起,直道:“苏吉祥,你,你放手……”
苏锦言本就是闹他玩,自是不放手,眉眼中满是笑意。
“姐,姐夫……”
两人正闹着,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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