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搅动锅里熬得差不多的粥,眉头都不抬一下:“关你什么事。”
粥好了,药也煎得差不多了,苏锦言这才又架锅炒菜。
油罐里头的油还是前几日在张氏那捞的钱去打来的,还有好些,舀了一大勺下去,又将切好的蒜头扔下去炝锅。
一大簸箕青菜下了锅便冒出香味来。
秦子德从外头回来,闻着香气一把将站在灶房门口的秦子征给挤开,猛吸两口气,连连道:“大嫂,你炒菜真香。”
苏锦言应得一声,又吩咐秦子德去擦桌子,叫张氏跟秦子衡吃饭了。
秦子德近来被苏锦言收买得服服帖帖的,当下一点头又拿着抹布转身出去。
秦子征还站在灶房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要抓了苏锦言仔细问个清楚,可又怕问得太多了叫人起疑,便只得压着性子不说话。
苏锦言炒了个锅青菜,又拌了个萝卜,就着一大锅粥便算中午饭了。
她炒菜舍得油舍得盐,味道比张氏的好不知多少倍。
若换做平时张氏母子三人必然跟饿狼似得抢食,可今儿个张氏因着秦大勇没归来心情不好,秦子征因为苏锦言说了一半的话心头发慌,一个两个的都没什么胃口,反倒都便宜了秦子德。
难得看到这母子两个这么斯文,苏锦言也不跟他们抢了,连连给秦子衡夹了好回菜,叮嘱他多吃点。
秦子衡将这母子两魂不守舍的模样看在眼里,也不说话。
吃过饭秦子征便也没出去,坐在屋檐下看着苏锦言忙进忙出好半响这才蹙着眉头进了正屋。
母子两个在屋里头也不晓得说了点什么,隐隐的有几声争吵声,可并未多久那些个争吵声又散了去。
苏锦言指挥着秦子德把厨房的柴堆归拢了起来,见他从屋里头出来,还特意唤一声:“二郎,要出门啊?”
秦子征脸色不大好看,面皮扯了扯,应得一声:“啊,不呢,大哥腿脚不好,家里还有活计没做。”
目光四下打量一番,指了指水缸道:“我去挑水,我去挑水。”
说着便当真取了水桶出门去挑水。
一连两日,张氏同秦子征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两个的勤快得不行。
苏锦言睡醒来就有早饭吃,院子里也归拢得比往日整洁不少,水缸也总是满的,不管她是沐浴沐发还是洗衣裳都没人说一句。
还因着她一句“想吃干饭”,张氏就当真连着煮了两餐干饭。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两日,苏锦言都乐得飘起来了,整日里脸上都挂着笑意。
这日夜里安歇,秦子衡好心的提醒她一句:“别玩得太过火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苏锦言一时半刻的能把张氏母子糊弄住,若是哪一日穿帮了,依着张氏同秦子征那性子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苏锦言却浑然不在意,轻哼一声就道:“谁让他们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我没当真去报官都算客气的了。”
秦子衡见说她不听,索性也懒得费口舌,丢下一句:“随便你。”便躺下再不说话。
苏锦言怒了努嘴,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结,只又拉了秦子衡一把,笑道:“相公,我给你做了两条亵裤,你要不要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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