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问秦子衡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只道:“要多少,我给你拿,不过我就这么点,多了也没有。”
秦子衡抿了抿唇:“不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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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抬眸看得院子里的张氏一眼:“张氏,怕是要喝点安神茶才行。”
张氏一个乡下妇人,连官差都少见,此番却在小衙门里头被关上两日,怕是被吓得狠了。
秦子衡一说,苏锦言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就道:“行,那我去赵二爷那抓,你看着点火。”
苏锦言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张氏一个妇道人家,相公常年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家,她自个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也不容易。
虽是个恶婆婆,可苏锦言对她也没什么恶毒的心思。
使唤了秦子德去将簸箕里的菜洗了,苏锦言便揣着银子出了门。
赵二爷家也正在生火做饭,苏锦言在外头喊得一声,赵家的小孙子赵青山便一溜烟的出来开门。
见是苏锦言又转过头去道:“爷,大郎哥家的来了。”
赵二爷正坐在屋檐下抽旱烟,抬头见苏锦言,将烟管里的烟屎敲出来,问道:“大郎媳妇,什么事儿?”
苏锦言嘻嘻一笑,进了院子冲正在做饭的朱氏喊得一声“二婆”,这才又对赵二爷道:“二爷,我娘今儿回来了,我想抓点安神茶回去。”
多少年来村里出了就出了这几个人被关进小衙门里的妇人,赵二爷一听自也晓得是什么意思,应得一声:“行,等着。”
跟着便起身进了屋,不多时就捡了三包药出来递给苏锦言。
“一天一包,一包两次,喝个三天也就没什么事了。”
苏锦言应得一声,接过药,给了钱这才回家去。
锅里的粥小火熬着,秦子衡带着秦子德把后院的菜园子整理了一下。
张氏坐在屋檐下发呆,瞧见苏锦言进门来,吓得一个哆嗦,忙起身躲进屋里头。
苏锦言被她这模样闹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亏得秦子衡有先见之明,这要是大半夜的闹起来,还不叫她给下破胆。
锅里的粥熬得也差不多了,苏锦言削了两只红薯,切细细的扔里头一块熬着,又另架锅下油炒菜。
等中饭做好,往后头菜园子里喊得一声,不多时就见秦子衡同秦子德抱了一堆萝卜回来。
方才苏锦言去菜园收拾菜就看见这些萝卜了,不过嫌太重没拿。
这些萝卜有些是整个被拔起来的,有些已经被锄断了,这没什么污染的古代,土质倒还不错,种的萝卜又脆又嫩,就是这么被糟蹋了,有点可惜。
秦子德将那些萝卜放在灶房门口,跟着就去洗了手,秦子衡走在后头,瞧见这一堆萝卜也蹙起眉头来。
苏锦言把菜端进堂屋,撇的一眼就道:“一会吃了饭就把这些萝卜切了晒萝卜干吧。”
到时候晒了萝卜干,拿来凉拌也好,拿来炒菜也行,也不至于没菜的时候,整日吃咸菜疙瘩。
刚好此时深秋,秋风吹得厉害,又没什么雨水,晒萝卜干再好不过了。
苏锦言说要晒萝卜干,秦子衡闻言也没说话,只看得她一眼,应道:“好。”
吃完午饭,苏锦言架起炉子给张氏熬药,又吩咐秦子衡同秦子德两个把萝卜洗干净。
等药熬好了,便端着进屋给张氏,还没开口说是什么,张氏便惶恐的抬手将一碗滚烫的药汁给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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