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不由得眉头直抽。
“哎哟哟,我说大郎媳妇,你勤快几步去外头的水沟洗不就是了,这得挑多少水回来才够你糟蹋的。”
苏锦言不喜富贵娘,光她能教出那样的儿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人。
闻言就道:“我相公就愿意挑水回来,让我糟蹋。”
说着又朝坐在一旁劈柴的秦子衡问道:“相公,是不是。”
秦子衡闷声应了一声,多的话也不说。
可把富贵娘给气得不轻,直道:“大郎,你这样怎么成,这才成亲几日,就惯成这样,这往后日子长久了,还不叫你媳妇压得死死的。”
同样身为女人,苏锦言被富贵娘这三观给惊到了,正要开口反驳,就请秦子衡不咸不淡的道:“惯不惯那都是我的事。”
说得这一句,他也不多少,只一刀下去,把柴禾劈得噼啪响。
富贵娘指指苏锦言,又指指秦子衡,怒道:“懒得跟你们说。”
说着又往堂屋去,边走边喊:“大嫂子,大嫂子……”
张氏在灶房喝了碗水出来,昨儿夜里被秦子征那么一说,晓得这富贵娘摆明了算计她,这会子听见声音还很是不高兴。
人往堂屋里头去,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什么事。”
苏锦言晓得张氏那脾气,指不定一会还得跟赵富贵她娘吵起来,忙动作利索的将盆里的衣裳被子都过了水,往后院的竹竿上一晒,抱着小久久就去了隔壁王婶子家。
苏锦言才在王婶子家坐下,凳子都还没坐热,秦家那院子里头果然传来来吵架声。
赵大牛家跟秦家的院子隔得最近,王婶子一听,转过头来就问苏锦言:“这又是怎么了?”
苏锦言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娘脸色不大好,怕吓着久久就赶紧出来了。”
王婶子伸长脑袋往那边院子看了看,又见苏锦言带着孩子坐在这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往那头去。
只倒了水过来,又摸了摸小久久的脑袋问道:“孩子怎么样,好点没?”
苏锦言便道:“好多了,昨儿夜里就没烧了今儿早上东西也吃得多点了。”
顿了顿又神神秘秘的问王婶子:“婶子,你说,真的是春杏大姐舍不得孩子吗?”
王婶子应道:“哪个当娘的舍得孩子。”
又起身往堂屋的柜角摸出一角糖出来递给小久久:“拿着吃着玩啊。”
小久久没有立时接过来,反而看得苏锦言一眼,见苏锦言点头,这才接了过来。
王婶子便又道:“你这会还没当娘,等自个生了孩子就晓得是什么滋味了。”
“我看这孩子虽是生得瘦小,那朱家那头送过来的时候,也白白净净的,想来在家里也养得好,怕是她爹……”
说到这儿,王婶子又打住话头,不好再当了。
苏锦言了悟的点点头,随即便岔开话头去。
那头秦家的院子吵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打住,苏锦言在王婶子家坐到快到午饭的时候才回家去。
秦子德同秦子征都还没回来,张氏气得进屋躺下了,院子里,只得秦子衡一人在处理刚捞回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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