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利群自从漕帮帮主的位置下来,便回了乡下养病,郑永承也没再干涉漕帮的事由,靠的只是一些铺子的营收。
秦子衡不过隐晦的说得几句,问郑永承将来有何打算之类的话。
依着郑永承那股子聪明劲他当是理解得了的,可就是太过紧张了,有点不大敢相信自己理解的意思。
诸盘看着自己小主子难得的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心里也跟着高兴,同他定了定魂:“照顾老爷的意思来看,是想让爷谋些生计,将来少奶奶进门了,也不至于跟着一道吃老本。”
郑永承母亲早逝,父亲又是个靠不住的,这以后成家立业都好,也都是得自个去谋划,旁的人都是靠不住的。
秦子衡有话在先,他虽是有些不可置信,可也认真的谋划起将来,郑家本就有本难念的经,久久那般娇养出来的姑娘,日后便是进了他这郑家门,也断然不能叫人欺负,受半点的委屈。
郑永承这人聪明劲还是跟有些的,因着秦子衡一句话,便当真盘算起了。
整个齐州都临大运河,靠的也是漕运发的家,不管哪行哪业,但凡需要用得上漕运的,便都要给漕帮几分脸面。
郑永承原来也不喜漕运之事,可他本就无人扶持,若是手上没得权势,便在这齐州说不上话,思虑一番,倒也借着外祖的人情一头钻进漕帮里头,从头开始。
自打晓得久久同郑永承那些事儿,秦子衡同苏锦言夫妇二人便时常关注着郑永承的一举一动,晓得他入了漕帮从头开始,秦子衡还赞得一句。
郑家如今虽只得郑永承一人,可郑利群还有郑永年都活得好好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都有血缘关系,这日后少不得还有一堆龌蹉事。
夫妻二人对郑永承倒也满意,可就是再满意,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把久久嫁过去。
为了避嫌,免得坏了久久的名声,郑永承自那日后便再无私下给久久送过东西,便连书信也断了。
久久不知其中缘由,少女心思才起,却又断了联络,暗地里倒也伤心难过几回,可面上却也叫人瞧不出。
同年冬月,苏如意生了个大胖闺女,杨良平大摆宴席,宴请各路宾客,郑永承为表敬意,带着厚礼亲自去道贺。
久久陪着苏锦言一道,同郑永承撞了个正着,眼眸一抬,随即便又垂了下来,心中纵然有万般心思,却也不敢露出半分。
郑永承见着她,倒是高兴,可一瞧见边上站着的苏锦言,往前迈了半步的脚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苏锦言把这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一句话都不说,待散了宴,这才故意问久久:“你如今大了,也晓得家里头好些人上门来提亲要求娶你……”
不待她将话说完,久久便打断道:“娘,女儿还小,想要多陪爹娘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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