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看中了乔家将来可能的权势,这西年,你对我嫌弃却不拒绝,享受我的追捧却不点头,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最该离我远点的是你,陆瑾之!”
乔吟撂下话,也不看陆瑾之的神情,立即命令车夫驾车离开。
陆瑾之呆怔在原地,看着乔吟的马车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一样。
原来她都知道。
原来她早就把他看清了。
陆瑾之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身后传来颜如玉的声音:
“人都走远了,你要傻站多久?”
颜如玉在马车上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只觉得可笑。
可笑自己根据乔吟给的手册,给陆瑾之送安神茶,带他来夜市增进感情,不想却看到陆瑾之为乔吟失魂落魄的模样。
当然比起自己,陆瑾之更可笑。
乔吟对他嘘寒问暖西年,他弃如敝履,从不高看一眼。乔吟离开他了,他反倒把人当个宝了。
“乔吟己经不喜欢你了,你死心吧。”
颜如玉妄图点醒陆瑾之,却不想招来陆瑾之愤怒的视线,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和我认识西年,和谢遇安才认识十天,这夜市,这游船,都是我和她先来的。你凭什么说她不喜欢我?”
凭什么?
凭乔吟毫不犹豫把那本手册给她了。
颜如玉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她说乔吟己经不喜欢他,己经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了。
若按她的推测,乔吟压根就没喜欢过陆瑾之!
不然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怎么会带着新欢来重游旧地?
“陆世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我肩负着两族的重任,若你仍要执迷不悟,那我只能建议我父亲重新选择联姻对象了。”
颜如玉看中的是国公府的地位和助益,若要说陆瑾之这个人,刚愎自用,不好拿捏又无法依靠,根本算不得什么好选择。
陆瑾之听了颜如玉的话,非但没有悔过,反倒脸上浮现了一丝恍然大悟,像是困顿了许久,突然被醍醐灌顶一样。
乔吟与他翻脸,不就是因为他和颜如玉的婚事吗?那他不娶别人,他娶乔吟为妻,她一定不会生气了,她一定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
颜如玉看着他那表情,冷笑了一声,放下车帘命车夫驾车。
……
“咳咳——”
江怀律处理完所有公文,喝下了药,命人熄了灯宽衣躺下,正要入睡,忽然床幔大动,一个黑影裹挟着一股寒气站在他的床头。
江怀律倏地睁开眼,手伸向枕头底下的匕首,“什么人?”
“我。”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阿遇?”江怀律松了口气,抽回了枕头底下的手,“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起来喝酒。”谢遇安冷声道。
“啊?……谢忍你个王八羔子,又来骗我,信不信我砍了你!”
江怀律被搅了美梦,一拳挥了出去,但打了空。
来人不理他,转身走到他的书架前,打开底下第二层的暗格,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酒坛。
“啊?啊?阿遇真是你呀?”
江怀律披着衣裳起身,谢遇安己经打开了小酒坛,站在书架前,仰头喝了起来。
“这酒上头的很,壮汉一杯都得倒,你这样喝不怕喝死呀?”
江怀律绝不是心疼自己珍藏的酒,只是关心他身体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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