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变得凝重,压抑得人似乎喘不过气。
“程子诺,你又和蔡老板的儿子在一起了?你现在是老少通吃?”杜瑾年先开了口,言语间尽是讽刺。
他对蔡致泽有印象,私底下和蔡老板一起吃饭的时候,蔡老板经常向他夸赞蔡致泽优秀,并给他看过蔡致泽的照片。
程子诺唇边滑过浓郁的苦涩,低沉出声,“杜瑾年,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蔡致泽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在收紧。
杜瑾年。
他听到程子诺这样唤她的前夫。
原来,之前在厨房,程子诺看着他叫出的,是她前夫的名字。
“我胡说八道?”杜瑾年似乎听到了一句很可笑的话,他冷眼看向程子诺,“如果你们没在一起,蔡致泽何必住在你家?你们甚至都过起柴米油盐的小日子来了!又或者,你不但给蔡致泽免费陪睡,还包吃住?”
蔡致泽听不下去,他一把将程子诺拉到身后,棕眸里染上怒气,“杜瑾年,你这话过分了!子诺和我之间清清白白,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程子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跟杜瑾年去解释什么,反正无论她怎么解释,她在杜瑾年的眼里永远都是个作风败坏的女人。
于是,她怒指着门口,对杜瑾年下逐客令,“杜瑾年,赶紧拿着你的东西给我走!”
心阵阵抽痛,杜瑾年失望地盯着程子诺,“程子诺,你又当着你野男人的面赶我走?”
上次她赶他,站在她身旁的,是陆轩宇。
这次她赶他,站在她身旁的,是蔡致泽。
那下次她赶他,站在她身旁的,会是谁?
是不是除了他,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住进她的家?
一瞬间,杜瑾年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残忍声响。
上周他要去机场接一位重要客户,车子途径港城市中心医院时,他猛然看到程子诺拿着一大包药品走出了医院大门。
他当时想停下车去问问程子诺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然而,医院门口禁止停车。等他去地下车库停好车,估计程子诺早就离开。
所以,他趁着这周末有时间,特意买了许多补品来看望程子诺。
现在看来,他是多此一举了。他就不该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纯粹是在自取其辱。
“我让你走听见没有?你走!走啊!”
程子诺受够了杜瑾年一次又一次用刻薄的言辞来羞辱她,她情绪失控,抓起杜瑾年放在地上的那些大包小包奋力扔向杜瑾年,然后又把杜瑾年推出了门外。
“子诺,你别这样,冷静些。”
考虑到程子诺还在调整身体中,蔡致泽不忍程子诺动怒,冲过去拦住了程子诺。
“程子诺,我算是长记性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死活!”
杜瑾年心寒不已,他下了楼,跳上车,疾驰而去。
蔡致泽扶着程子诺坐到沙发上,心疼地安慰道,“子诺,杜瑾年已经离开,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程子诺心痛如刀割,她两手抱头,低声哭泣。
看程子诺哭,蔡致泽也跟着难过,他把纸巾递给程子诺,语气温柔,“子
诺,你气坏了身体,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程子诺接过纸巾,不停为自己擦拭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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