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清凉在手腕上蔓延,像山间的溪流沁人肺脾,果然是极佳的伤药。
两人一时无言,猫五这才有心思环顾卧室景象。只见萧洋的卧室十分奢华,浮金雕的床头,厚厚的羊绒地毯,家具不是紫檀木就是沉香木,甚至墙壁上都镶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个壕字,连猫五这个平日不缺钱的人,看着都觉得无语,若是老农民看到估计会气得吐血。
萧洋发现猫五难得可爱片刻,居然又走神了!
他不悦俯身:“在想什么?”
猫五嘴角抽了抽:“在想,王爷的卧房真是......十分华丽。”猫五十分艰难地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个褒义词。
萧洋直接忽视了猫五的语气,笑了起来:“那当然,本王的房间能不华丽吗?”
坊间人尽皆知,闲王爷不仅爱玩,还贪财,和士农工商中最底层的商贾之流交往甚密。今上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彻底死了心,由着他胡闹。这闲王爷也神奇,皇子做不好,经商反倒风生水起,据说积攒了许多钱财。
可经过数日的相处,猫五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一方面这俗气的审美是一个不错的伪装外壳,而且还能得到许多钱财。有钱能否使鬼推磨不清楚,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为了钱推磨的,所以很多时候有钱就意味着有势。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那些嘲讽的人心态也是奇怪,难道会经商不是能力的体现?萧洋此人,可不是什么纨绔风流公子哥。
猫五看到萧洋得意的笑,忽然觉得有几分可爱。纵世人皆不解他,依旧风流潇洒、鲜衣怒马。
萧洋看见猫五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含笑的眉目,忽然觉得那倩兮浅笑如一池春水,荡漾了他的心。
古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昔时闻之荒谬,今日一见,忽觉恍然。
萧洋弯下腰,落下此生最轻柔、最浅尝辄止、而不带旖旎情欲的一吻。猫五睫毛轻颤,却不知为何没有躲避。
数波春风暖,一池杏花融。
二更,大皇子府。
星忽然想起一事,有些不安地进入处事殿,单膝跪地拱手道:“主上。”
萧鸿继续看着散布在全国的暗探送来的消息,和烈焰堂提供的情报,闻声并未抬头,沉声问道:“何事。”
星咽了咽口水:“原先主上说要让我们感受两日不得解药的深入肺腑之痛,方可信任我们。那猫五......苏田田应该不需要吧?”
星作为一个杀手,确实称得上极为不靠谱,还很懦弱,这一点猫五也深有体会。可是星想起那两日自己所经受的痛苦,也会施加到猫五身上,便觉得失魂落魄,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走进了处事殿。
萧鸿听到星脱口而出猫五两字,连一个名字的变化都不能适应,不禁皱眉。以烈焰堂的杀手水平,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存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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