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慢近乎残忍地流逝着,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提醒猫五毒药的发作。所幸随着时间延长,疼痛虽然没有减弱,倒也没有变的更严重,只是稳定地焚烧着五脏六腑。
猫五却异常冷静地维持着绝对的清醒,仔细感受着疼痛,逼迫自己习惯它的存在而麻木。只有一夜的时间适应,如果白天露出迹象,身份暴露的危险大大增加。
对别人狠容易,可是真正能够做到对自己狠的杀手很少。而猫五岂止是对自己狠,她对待自己身体的冷漠态度简直像是在对待杀父仇人。
不管怎样,第一抹晨光的熹微还是懒洋洋地从窗户纸缝中钻了进来。猫五平静起身,利落的动作看不出一丝颤抖。
推开屋门,见夏荷仍然睡得香甜,猫五面露无奈:“夏荷,天都亮了。”
夏荷下意识地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叫道奴婢该死,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主子是好说话的猫五,讪讪笑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让主子唤奴婢晨起的,小姐恐怕是大夏唯一的一个。”
说着自己都笑起来:“奴婢知罪,这就给小姐打水。”
猫五抬手在她额头上轻敲:“还和我卖乖?”
夏荷夸张地捂着额头痛呼,嬉笑着去了。
猫五闭上眼睛深呼吸,脚步声渐渐远去又响起,水瓶碰撞声一路叮叮当当而来,打开壶盖声,倒进盆具调温,拿取洗漱用具丢进篮子声......
猫五皱了皱眉,自己已经沦落到需要用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逃避疼痛了吗?
为何最近意志这样薄弱?这个问题一出,萧洋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闯入脑海,猫五立刻心虚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上午的光阴一分一秒地度过,猫五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本诗集,半个时辰也没翻过一页。
夏荷忙忙碌碌地在做清洁,进进出出间突然跪倒:“奴婢参见王爷!”
猫五心中一凛。这些天来,她不知不觉中从抵触见到萧洋,变成暗暗期待萧洋的传唤或者探望。可是今日不同。
猫五已经对萧洋的敏锐深有体会,他似乎总是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这个毒药的药效比她想象中还强些,她没有把握,萧洋会不会发现她的异常。
萧洋径直走向她:“在看诗吗?”
猫五点头:“今日有些兴致。”
萧洋失笑。他原来以为精通歌舞和乐器的猫五,应该于诗词也有造诣,谁知道她写出的诗简直是惨不忍睹,甚至对诗的审美也是一言难尽。她哪里是有兴致?恐怕是被他嘲笑了不服气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
“不错,愿意学也是好事。”
萧洋话锋一转,唇角带上几分戏谑的笑:“只是你能看懂吗?怎么我见那书还在第一页?”
猫五在疼痛的苦海中沉浮,听萧洋的话如同远远传来,入耳却不似真切。恍惚间听到“第一页”几字,猫五呆滞一瞬。真是疏忽大意,知道他来竟然也不记得翻书。
萧洋本等着猫五幽怨的眼神,却见猫五半晌没有回应。仔细望去,萧洋突然发现猫五目光有些呆滞,每天她也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但是自有一种神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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