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茶馆还在津津乐道闲王被降级为侯、发往南荒的真实原因,暗地口耳相传皇室桃色秘闻兄妹间的龌龊事的时候,萧洋一行人已经轻车简从,悄悄驶出了京城。
当然,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会说闲侯这是终于觉得丢人现眼了,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对于萧洋,可没有人考虑大不敬的问题。
萧洋和猫五骨子里都是淡漠的人,听到流言也是面无表情。也只有夏荷时常红了眼睛碎碎念着为猫五鸣不平,有时还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切齿,猫五只是望着她微微一笑。
去南荒的路颇远,且多经山路坎坷难行,这已经颠簸了个月,才赶了一多半脚程。那些南疆战事加急,十天跑死七八匹骏马,看来不是夸大之词。
车队缓缓停下,给马歇息的时间。猫五撩起帘帷向外望去,见周围群山环绕,高耸入云,入目皆是绿荫,但不觉心旷神怡,反而给人阴森之感。
猫五叹息,这还没有到南荒,就已经显出荒无人烟的阴森来,只怕再向前走还会更甚。
不过还是要佩服徐管家和银杏姑娘的能力,有时夜里不能到达城市里找到驿站,就在野外搭帐夜宿,他们倒也能安排地舒适。
这时,夏荷清脆的声音将她从无边思绪中唤回:“小姐,王爷过来了。”
猫五颇感激这位小祖宗这次没有坚持和她同成一辆马车,否则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这一个月可是要如坐针毡了。
不过其实每次歇息,他就过来或者传唤自己,十几双眼睛众目睽睽,效果也差不多了。
那季氏果然还是与他们同行了,只是这些日子里安生的很,一点都没有凭借共患难争宠的迹象。猫五思忖,既然不是为争宠,那大概就是奉命行事了。只是不知道站在他后面那位是敌是友?萧洋被赐了个“闲”字,身边势力却如此复杂,说来好笑,指不定季氏和自己的目标是一致的呢。
抬眸映入那双妖冶的丹凤眼,心中莫名微颤。
萧洋托住猫五的膝盖:“每天见这么多次,次次行礼,也不嫌麻烦。”
猫五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一旁:“妾自然不敢觉得麻烦,既是侯爷嫌弃累赘,那妾省了便是。”
萧洋:“……”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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