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放下袖子遮住自己的手,微笑道:“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辛淳一愣,好像还真是?
徐容干笑两声:“那个……其实我也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不过既然现在不那么痛了,就说明还是成功了对不对?”
两人在军营中穿梭,将士们都已经起来,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准备就绪,进入备战状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坚毅。他们都明白,今天的交战将会异常艰难。
苗蝶也正在领兵前进。相比昨日有几分匆忙,现在巴人行军中队形仍是分毫不乱,只有整齐的马蹄踢踏之音在荒原回响。武继经过一夜休整,伤情稍微恢复了些,仍是坚持要跟在苗蝶身后。那身长六尺的彪形大汉举着弓箭骑在最前面,轻蔑地望着城楼。
两军缓缓排开,形成对阵之势。
城下的巴人骑兵足足是夏军的三倍,夏人骑兵对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悲壮。
徐容余光瞥见自己身旁辛淳仍旧身姿笔挺,犹是心中感叹,自己对于她骑马射箭的英姿飒爽已是钦佩,不曾想竟还能坚强如斯。忆起萧洋在乎的那个女子,在殇断肠发作时依然保持平静,感慨红颜真是不可小觑。
同样看见这一幕,苗蝶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怒,那夏人统领居然还能安然带兵!肯定是背后高人帮了他!
苗蝶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无法容忍自己这些年一直引以为豪的盅术,显得这样可笑且不堪一击。她突然猛地咬破手指,鲜血淋漓地在胸前诡异地画着,口中喃喃,一双眼睛变为血红色而眼神疯狂,显得很是狰狞怖然。
旁边武继大惊失色:“殿下,不可!”
这是巴人贵族血脉特有的保命之术,血誓,能让精血培养出的本名盅虫威力突然翻倍。但是此术对身体伤害极大,过后会昏迷不醒,而且历史上使用超过三次的巴人都七窍流血暴毙。通常只有遇到极大的威胁时,他们迫不得已才会动用。
而此时,苗蝶竟然祭出血誓!
武继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两军将士已经开始冲锋,距离越来越近,辛淳却突然变色剧变,身形摇摇欲坠。挣扎片刻,马蹄绊到石子猛地一晃,她显然已经失神无力在抓住缰绳,眼看就要跌下马来。
千钧一发之刻,徐容从马上飘起,再顾不得暴露的问题,轻功施展如鬼魅般飘过,落在辛淳马上扶住她。
后面的夏军见状不由惊惶:他们的主将发生什么了?
苗蝶冷冷看着夏军的骚动,心想着主将先折士气必沉,却忽然感觉喉间腥甜。她一只手捂着脖子,生生将涌上的鲜血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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