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第一个,紧接着是庆王、瑞王,在四月底时,韩王、肃王同时驱逐王庄内佃户,皆由净军骑辅助驱逐、护送南下,五王府名下所有田地纳入宁德驸马府。
三千多宗室子在五位亲王带领下南下,一时间引起天下震动,朱由检大怒,欲以军卒相阻,但净军领军孙世义极为强势,打死陕甘数百军卒。
刘卫民亲领幼军、刘部共两万骑虎视宁夏,一副随时杀入陕甘架势,宁夏总兵杜文焕八百里告急,陕西巡抚胡廷宴、甘肃巡抚梅之焕相继上奏弹劾,却不敢再以军卒相阻,只能任由陕甘大片大片王庄良田驱逐佃户,任由五王府宗室子南下,本已粮价逐渐回落的陕甘之地,在五王府同时驱逐王庄佃户后,粮价如同脱缰的野马,仅仅半月间,粮价极速攀升到了一石粮一两五钱银,而且还在向下一个高峰极速爬升。
陕甘大恐,陕西、河南豪富之家嗅到了浓厚血腥味,在天启八年四月,尚未等来驸马府大肆焚烧名下田地上庄稼时,无数银钱开始疯狂逃离陕甘、河南。
陕甘一日一快马,河南惊恐、山西惊恐,居于京城的文武百官,高坐龙椅的朱由检深深惊恐、后悔,封王争吵早已被丢在爪洼国,却又不知该如何停止驸马府疯狂举动。
五月,冬小麦成熟季节,也成了宁德驸马府最为疯狂的一个季节,停留了近月的净军骑开始了疯狂焚烧,焚烧一切陕甘五王府名下所属麦谷,数万顷良田焚烧一空,陕西巡抚胡廷宴领三千人欲要阻止,在四千净军骑奔走间,一通“噼里啪啦”打死近千人,驱逐了四散而逃的兵卒后,西安府城下王庄快要收割了的麦谷还是成了一片火海,胡廷宴指着北方吐血昏死。
尚未等来大旱天灾,刘卫民一把火烧了陕甘各处粮谷,一时间灾民无数。
刘卫民亲身坐镇八白室,送来的任何信件看也不看扔入垃圾堆里,不仅仅北京城的朝廷被他的阴狠毒辣吓住了,就是辽阳小朝廷、两宫娘娘们、各军将也被镇住了,朱徽妍不得不带着一家老小前来劝阻。
陕甘粮食被焚烧数万顷,刘家寨不计代价收购河南、山西、河北、两淮粮食,再次引起民间恐慌,所有人都在疯狂囤积粮食,就在他人以为宁德驸马府大肆囤粮待价时,河南、山西、两淮粮仓却当着无数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王庄所属佃户全部携儿带女,或北上辽东,或南下入海前往大明岛,恐慌再次加剧,粮价再次拉升让人心颤的高度。
六月,陕甘各府县爆发民乱,短短一个月间,数十近百股乱贼四处攻掠府县,西安告急,陕西巡抚胡廷宴欲调榆林、延綏、宁夏、甘肃边军平乱,刘卫民却大肆兵入关内,四处劫掠、俘虏边军万人,皆将之沦为驸马府私奴,九边大恐不敢妄动……
自五月,天不降滴雨,陕甘、山西、河南大饥,灾民无数……
朱徽妍已经站在他背后大半个时辰了,儿子朱慈烺、朱慈煊在乱转的学步车里玩的不亦乐乎,长子朱慈爝成了照看着弟弟的保姆,不让乱转的两个小子靠近背站在巨大地图前的爹爹。
“相公……”
“哼!”
刘卫民冷哼,朱徽妍声音不由一顿。
“什么都不用说!”
“九边军将想要饷银,老子帮他们达成心意!”
“朱由检想要借贷,想要发行国债,想发多少都可以!”
“都想乱一把……老子帮你们,不乱都不行!”
朱徽妍心下叹息,知道他自年前就有股火一直未能发泄出来,想要劝解,可她知道,他是真的恼怒了,恼怒厌恶没完没了的小动作。
“相公……”
“哼!”
刘卫民再次冷哼一声,转身看着矮了他一头的女人。
“这件事情谁都莫要再劝,就算入地狱,也只是我一人,今日他朱由检,他袁崇焕可以用贼寇,用榆林、延綏、宁夏、甘肃边军充贼杀人,用兵充贼夺钱庄之财,明日他就敢再来一次,就敢杀入刘家寨,屠杀刘家寨之老弱!”
“哼!”
“以兵充贼,老子让他充个够!陕甘边军敢杀我之一人,老子就敢将九边彻底抹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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