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须弥戒里面是一些粮食,储备不多,只能够容纳十万人吃上一年。便是西原部落在这一次的达慕大会中输了,也不至于在未来的一年里没有办法生存。”
她又拿出了几个瓷瓶:“这些,都是我特制的丹药,虽然很多都够不上品阶,但是对于修复内外伤,以及治疗一些多发的疾病,还是很有用的。”
又拿出另外一个须弥戒:“这里面是一百万金币,以及两把下品灵器和一套下品防御套装,用来给你防身,最合适不过了。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尽管带着舒亚姑娘回京,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等你了。”
苏沉央嗤笑一声:“舒亚……你还真会乱点鸳鸯谱!”
随即,无所谓得动耸肩:“不过无妨,反正我也想开了。有些东西,不是我的,就注定不是我的,不管我如何挣扎,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局。”
冷凝月有点儿尴尬。
苏沉央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就是万年。
须臾,他别开视线:“白,我我们兄弟谈谈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段暮白微微颔首。
两大才子的诀别,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吱呀。
随着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冷凝月扭头看去,只见段暮白正缓缓走出。
他依旧摆着惯用的扑克脸,说不上冷漠,但就是……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苏沉央也恢复了从前没心没肺的笑,见冷凝月看过来,他摆了摆手:“冷世女,待到我安置好了部落
的人,我便回京。”
冷凝月微微颔首:“好。”
正准备转身离去,苏沉央却又叫住了她:“冷世女!!”
冷凝月狐疑挑眉,却见苏沉央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纠结,似乎正在酝酿什么不好启齿的事儿。
冷凝月眸子一动,隐隐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果然就听,苏沉央问道:“那一日你将我打晕,其实已经为我检查过身体了吧?只是你后来一直装出从未碰过我的样子,是因为有些事情你觉得难以启齿,不想让我难堪,所以才没说,对不对?”
冷凝月咂舌。
这个家伙,怎么真的问了出来?
尼玛,她这要怎么回答?
一旁,段暮白疑惑看来。
虽然他们之间有默契,但默契的前提是,他必须要知道前因后果。
可是,关于苏沉央的身体情况的事情,冷凝月一直没说过。
冷凝月自然是不可能回答段暮白的,她只是有些无语地看着苏沉央,不明白这位老兄为何要戳破这层窗户纸。
却见苏沉央老脸一红,浑身不自在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之前重病一场,险些死掉。福尔杰族长为了救活我,便用秘法,帮我将体内的瘴气和寒气排出了大半,只剩下了凝聚在经脉壁垒上的那些顽固寒气不肯散去。”
冷凝月的注意力,全部在“排出”这两个子上了。
“所以……是秘法所致?”
苏沉央老脸更红了。
“好吧!”
冷凝月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幸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不然的话,她这一辈子都要带着愧疚的心情过活了。
看来,苏沉央的性子会变得阴沉,只是因为突逢大变,加上身体不适,再加上他们这些朋友许久都没有来寻他。
种种原因综合之下,才有了之前的阴郁苏沉央。
这几日,随着苏沉央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加上经脉和丹田已经修复完成,他可以自主修炼了,他的阴郁渐渐散去,已经隐隐有了先前的阳光苏沉央的模样。
如此,冷凝月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
“那,咱们后会有期!”
告别了苏沉央,冷凝月和段暮白便带着那个黑袍人离开了冰原,一路朝着中原的方向走去。
顺便一提,黑袍人名叫邬夏,原本是圣黎族的一代天才高手。
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圣黎族高手。
在同辈的修炼者中,他的天赋和实力都是拔尖的,因此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惮。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因为一时心软,放过了一个穿越者的家人,就被一直与他作对的家伙惦记上了。
那人抓住这个把柄,操控舆论,直接将邬夏钉死在了“天选之人”的罪名上。
邬夏不甘就这样伏诛,拼命挣扎,终于活着逃了出来。
可他的家人……
全都被杀了。
这件事,是他在逃出来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恨圣黎族,甚至不惜自毁容貌修炼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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