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沈夏怎么会受伤的,可是突然想起,从安从群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打住了。
沈夏去厨房盛了一碗饭出来,“还是默默好,在那贱人面前委屈的呦,太像个被后妈虐待的孩子了。”
罗依依高兴之余,也有担忧,“我们还是考虑下唐雨嘉的报复吧,我认为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句话像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泼在了正兴奋的几人身上。
十七没有参与这次活动,也头脑冷静,“我觉得依依姐说的对,这一次占了便宜,下一次呢,日子长着呢,虽然从安从群可以保护依依姐,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从安从群,你们应该懂吧。”
从安道,“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打沈总还是默默提议的,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他的爹地仗势欺人。”
这倒是让罗依依意外,疑惑的眼神投向罗一默,此处人多,她也没有问什么,等下一定要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眼,罗依依的安全目前来说的确是个大问题,必须要重视起来,也必须要有很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翌日,罗依依去上班的途中,由于她的必经之路上出了车祸,如山如海的车子堵在路上,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罗依依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等待上,就让从安开着车子继续留在这里,她和从群下车,走过前方的车祸地段,打了一部出租车离开。
出租车抵达写字楼下,从群先行下车,罗依依付钱,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了几个人,看着是要打车的架势,从群也没有多想,就被他们挤开了。
然后,在罗依依下车的一瞬间,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三个男人打罗依依一个,两个男人和从群过招。
结果,罗依依被一顿暴揍,打的鼻青脸肿,后背被
男人用坚硬的皮鞋踹了无数次,火辣辣的疼着。
待人群散尽,似乎路过的员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依依呼吸有些困难,全身都痛着。
从群紧急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罗依依就在朝阳升起的早晨,本应是一天工作美好的开始,却被送到了医院里。
从群和罗依依商量事情的处理方式。
罗依依声音虚弱,却又异常坚定,“报警。”
“是。”从群毫不犹豫的报警了。
消息传回别墅,传回从安那里,所有人都震惊意外,没有想到唐雨嘉的动作会如此迅速,本来罗一默是要调行云派来青城待命的人暗中保护罗依依的,结果他的命令还没有发出去,妈咪就受到了伤害。
警察来了,当警察问她有没有得罪过谁时,她冷静地回答,“沈敬岩和唐雨嘉。”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走进病房时,看到罗依依满脸痛苦的样子,罗一默扑到病床边,小手不小心按到了妈咪的身体,罗依依痛苦地嗞了一声,“宝贝,别碰我,疼。”
罗一默黑亮的瞳仁里放射着酷似沈敬岩的冷戾,“妈咪,我一定会要她付出代价的。”
罗依依将视线投向沈夏和十七,她想说,让沈夏和十七杀了她吗?如果能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
可是想到沈敬岩一次次无端的占她便宜,她就觉得他很可恶,她又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杀了唐雨嘉,沈敬岩会不会回头继续干涉她的生活。
她这里纠结不已,罗一默果断的通知了沈敬岩,他必须让爹地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欺负妈咪的,如果爹地不采取有效措施,就不要怪他下手太重了,他是坚决不会再放过那个女人的。
沈敬岩走进病房,看到罗依依身上包裹的纱布,和疼的额头冒汗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眉头紧蹙。
他也没有想到唐雨嘉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她到底找的什么人,还是之前早就找好了人,就等着这一天。
昨晚唐雨嘉在他的别墅里,哪里也没有去,她的脚受了伤,也哪里都去不了。
沈敬岩的脸上还余留着昨晚被暴打的痕迹,脸颊的那一块红肿已经变成了青色。
罗依依虚弱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当警察问起他和罗依依的恩怨时,沈敬岩恬不知耻地答,“我和她没有恩怨,她只是我的前妻,我们离婚了,本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是她总是欺负我现在的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允许她欺负我的未婚妻,昨晚她的两个助理还冲到我的家里,将我的未婚妻打了一顿。”
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沈敬岩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从安从群,一副委屈的样子,“这就是昨晚她们两人打的,我的未婚妻还在家里,随时可以录口供,我可以亲自开车送你们过去。”
从安从群矢口否认。
罗依依的心里冰凉一片,像是塞满了冰块,在不停地冒着寒意,原来颠倒是非黑白竟然是这副面孔,她可真是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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