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本来就在计划中,对罗一默来说没有什么意外的,却将妈咪捧上了天。
第二日,罗依依特意没有去上班,早上起床后就带着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做的早餐去医院了。
病房里哪还有个病房的样子,简直成了欢笑的天堂,沈夏和从群躺在病床上,冯思萍穿着病号服在床下溜达。
十七和从安各蹲在病床两边掰手腕,罗依依和罗一默在一旁加油鼓掌。
沈敬岩是来接冯思萍出院的,又带着唐雨嘉来了,他们一进到病房,像是一座冰山从天而降,病房里顿时冷若冰霜,所有的欢声笑语悉数散尽。
沈敬岩和唐雨嘉还没来得及说话,冯思萍就神色蔫蔫的扶着窗户,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沈夏赶紧跑过去扶着妈妈,冯思萍就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赶紧走,看见你们我就有一种快死的感觉,让我多活两年吧。”
罗依依给从安从群使了个眼色,两人齐刷刷上前,将沈敬岩和唐雨嘉扔了出去,然后像两尊门神似的,杵在病房门口。
沈敬岩无奈,抱着唐雨嘉离开了。
顺利的办好了出院手续,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回家了。
家里只剩下了一个空房间,从安从群暂时跟罗依依睡的,她们的房间没人住,她们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三楼的空房间,把二楼的房间腾出来给
冯思萍住。
冯思萍特意留在家里,中午,这个特殊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欢声笑语在寒冷的冬季,暖了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冯思萍住进了罗依依的家里,沈敬岩来探望,唐雨嘉也厚着脸皮跟来了。
他们一来,别墅又在寒风里冷了下来。
唐雨嘉一进门就开始冷嘲热讽,“哎呦呦,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养病啊,请的起佣人吗,把我家的佣人都调过来吧,有地方住吗,会不会让人睡大街啊?”
家里还真的没有空房间了,有人住进来也只能和其中一人挤一间,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唐雨嘉也能想到,家里住着这么多人,也挺拥挤的,这才抓住了痛处,狠狠的戳了过去。
罗依依不说话,淡定地翻着杂志,她是无所谓的。
从安从群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立刻就炸了,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唐雨嘉拎了出去,扔在了大门外的雪地里。
司机急急忙忙的扶着她坐进了车子里。
沈敬岩追着她出来,被从安从群拦住,“不知道伺候你妈吗?依依姐都替你照顾你妈,你个没良心的败家子。”
唐雨嘉招呼沈敬岩上车,沈敬岩也想要上车,准备冲破她们的阻拦,结果,被从安从群揍了一顿。
沈敬岩趴在雪地上,让司机载着唐雨嘉先行离开了。
他非常感谢从安从群的识时务,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计划,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戏,一场演给唐雨嘉看,演给克洛斯看,演给冥夜党看的戏,却用这样的方式帮他留了下来。
从安从群也喜欢看沈敬岩一家三口和谐的幸福,也就愈发看唐雨嘉不顺眼,不管罗依依怎么选择,对她们来说,心里终究有些向着沈敬岩的。
从安从群又像拎死狗似的,将他拎进了屋子里,冯思萍看着儿子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疼,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声,“活该。”
罗一默心软的跑过去,拍着爹地身上的雪,“冷不冷,疼不疼,衣服都湿了。”
沈敬岩龇牙一笑,“没事。”
他拍了拍屁股,衣服湿透了,也没有办法坐在沙发上。
罗一默从妈咪的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从安,“姐姐,你去帮沈大少买一套衣服吧,谢谢。”
从安见小朋友这么懂事,忍不住心软,“好,我这就去,沈总穿什么号码?”
沈敬岩心里暖融融的,这个儿子心里有他。
罗依依眼睁睁地看着罗一默的举动,太出乎意料了,他倒是会拿她的钱讨好卖乖。
沈夏趴在冯思萍身上笑,“妈,我爱死小侄子了。”
罗一默拉着爹地的手,“去我房间里脱掉衣服吧,很冷的。”
沈敬岩喊住从安从群,“不用你们去买,我让秘书送来。”
他跟着罗一默上楼了。
罗依依看着父子两人和谐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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