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子川想了想,道:“不知不觉就会了啊!这很难吗?”
特么果然学渣和学霸无法沟通。
律子川见她气得脸鼓鼓的,仔细想了想:“我小时候很挑食,后来跟着沈叔,嗯……他不知道怎的也不太会做饭,所以我很小就开始自己摸索着做了,不知不觉就会做一些简单的菜了。”
说完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宋青枝没好气地问道:“你说沈叔‘也’不太会做饭,这个‘也’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吗?”
律子川脸红了。
宋青枝默默抬起饭碗狠狠吃饭,不再说话了。
陈氏先吃完,一边给青豆盛饭盒,一边又殷勤问道:“子川啊,青枝说你家搬出丽山镇了,具体搬到哪里了啊?我们前些时搬家,想要请你来喝酒,怎么也找不到你!”
宋青枝:娘,睁眼说瞎话了啊!我们搬家的时候焦头烂额,哪里想过要请客喝酒?下次你要套地址就直说!
律子川道:“我现在没有地方住。”
陈氏与宋青枝都吃了一惊。
陈氏连忙问道:“你叔叔呢?”
“死了。”
宋青枝的手抖了一抖:“急病去世的吗?”
律子川低着头没有回答。
宋家母女心想他大概是伤心,不便再问。
说了一回话,陈氏想起青豆在学堂定是饿了,赶紧将盛好的饭拿着给青豆送去了。
剩下两人相对,青枝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半天才问道:“你这样来丽山镇,容易被人发现身份吧?”
律子川道:“没事,我暂时是安全的。”
青枝想起朱县令已不在丽山,点头道:“也是,朱家的人都不在丽山了。你知不知道朱县令他……”
“我知道。”律子川的脸上有些发白,眼中也升起怒意。
宋青枝一向看待他像一只有些二的猎犬,现在眼睁睁看着他变成狼人,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朱家的事是因我而起。那使女认出我之后,将此事告诉了人,不知怎的传到了有心人耳中,这几个月一直有人一路追杀我与沈叔……”
青枝觉得难以置信,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杀律子川?
该不会是他编故事骗我?呵呵,现代社会也有那种说自己死了的渣男,其实不是死了,只是懒得说分手。
“我与沈叔逃到浮州一带,坐船出海,假做已逃出周国,沈叔在海上染病身亡。追我们的人大约不忿没有杀死我,回来害了朱县令泄愤。青枝,周国太平,哪里有这么多匪人?蒙大王那种也只是占山为王,并不当真抢劫,朱县令怎会无故被匪人截杀?”
说起朱县令,宋青枝又不平起来:“他们就为了泄恨要害朱县令?!”
朱县令多好啊!从来不乱收费!
“对啊,十年前他身为梓州知州,助我逃脱,过去这十年来,又一直是他看在与我父亲旧日交情,保我与沈叔平安。他是我们在那山上安居了十年的原因。”
“那朱姑娘当时怎么那么震惊认出你?”
“因为连她与她母亲也不知道朱县令在庇护我。”
宋青枝一拍桌子:“这特么是谁杀了朱县令!老子抽他!”
一个仗义保护旧友儿子的好人,一个不乱收费的好官,不能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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