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危险,贤林那孩子老是闹着要去镖局做事儿,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一直没答应。可这孩子脾气又犟,不愿意随我去山上学打猎采草药这些营生。”
青山大叔眉头紧锁,一脸的无奈。
“孩子大了,我也扭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不过明天这趟标是给青锋派押运药材的,绝对不会有危险,没有谁敢动青锋派的东西。”
“我可以跟着你家贤林一起去吗?”萧南开口问道。
“我这不正要说嘛,你人高马大的,肯定行的,你在牛尾巷也没有正经营生,闲着也是闲着,去跟这趟镖也能挣几个小钱。”
“那青山大叔一定要帮我跟贤林说一下,带上我走一趟。”萧南这一个月倒真是闲出愁来了,孙巨留下的银子已经用去了大半,用去的这一大半中的大半都是让小虫给吃的。
青山大叔微微一笑,很赞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
“你们看,那边是怎么了?”青山大叔话还没出口,就被一男子惊诧的语气给打断了。
所有的人都向茶馆外望去,正前方的一个街角,陆续的行来一群人。
萧南从很多人的谈话中了解到,街角那边是家中非常殷实的人才会去消遣的地方。
和萧南现在所处的街道相比,同样有的商铺、饭馆、茶楼、妓院、赌场,可那规格、那档次就高了太多了,当然消费也是贵得令普通人咂舌。
像他们这些牛尾巷出来寻点乐子的人,很少有人无事转过那个街角,那是一个高过他们数个等级的地方。
谁愿意去一个把自己视为草芥的地方?稍有不慎或者运气不佳,生出一点事端来,除了祈求对方给予自己怜悯,自己哪还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转过街角的人已经走近,听书的好些人都走出茶馆,围过去看热闹了。
萧南透过窗格可以较为清楚的看见,有两名男子抬着一个木板,上躺着一个人,一名妇人在木板一侧呜呜的哭泣。
片刻后木板被抬着进入了牛尾巷,出去看热闹的人也重新走入了茶馆。萧南知道一则转播即将开始了,不过这肯定不是一则让人开心的趣事了。
“唉,真惨!”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摇头哀叹。
“这人我认识,搬来牛尾巷没几年,我打过几次交道。姓张,是个打渔的,这些年运道不错,攒了些钱。”
“呵呵,要是运道差,家里穷,也就不会出这事儿啰。”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角落里的中年汉子皱眉问道。
“刚那被抬着的汉子是钱家的小公子打的,只剩一口气,估计活不过今天了。”
“钱家的小公子?为什么会打他?”有几人先后都问了同样的话。
萧南最记得这个钱家,青山叔同他闲聊的时候,他才知道上次把他逼下河的人就是这钱家的大公子,这钱家是这五相城里势力和名望都属于最大的家族。
“就是因为家里有点钱,这张家有个女儿,成人了,长得不错,找了一个家境也过得去的婆家,准备过段时间就成亲。”正在描述的人萧南也认识,是个识字的教书先生,平常多为别人代写契约书信什么的。
他接着道:“于是就想置办一些像样的嫁妆,那边的东西肯定比这边的东西要好。”教书先生指了指街道转角处。
“昨天,张家两口子就带着女儿去那边置办嫁妆,可谁曾想,这一家人,正好被钱家的小公子去自家开的妓院寻欢作乐时撞见了,见张家姑娘姿色出众,就让下人不由分说的抢到了妓院。”教书先生对凝神望着他的众人摇了摇头。
“姑娘当晚就被糟蹋了,张家两口子被拦在妓院门口,整整跪了一夜。到了今天,这两口子见钱家小公子走出大门离开了,就要往妓院里面闯,想寻自己女儿去。妓院管事却出来说,他们女儿现在是妓院的人了,叫张家两口子滚,两口子怎么肯死心,于是张家汉子就被妓院的人给打了。”
“唉,这喜事变成丧事了。”有人叹气道。
“青山大叔,这种事,官府不管吗?”萧南凑到大叔的耳边问道。
“官府?官府就是为钱家办事的,巴结钱家都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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