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出门离开,尚门主才又重新开了口:“数月前,我的孙儿尚飞跟随门下弟子一同出去清剿匪患,被一歹人所伤,虽精心治疗,也只是保得一命,可体内元魂珠被毁,再无恢复可能。”
尚门主说到这儿,悲愤交加,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翻涌的悲痛。
坐在上首的两个荀家小姐,似乎也被这个话题激起了兴趣。
特别是荀悦,本来很无神的依靠在椅子上,这会儿也坐直了身,并开口问道:“你孙子多大?修为是什么境界?”
“我孙儿尚飞天赋不错,刚过二十,是魔空境初阶,还是个品性端正的好孩子,没想到会遭此大难。”
“二十,魔空境,天赋是不错。”荀悦望着她姐姐点头说道。
荀千狐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问尚泽士道:“你是想荀家堡派人去追踪伤你孙儿的人?”
“正是此意,我门下已经追铺了这个仇人数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这片大陆没有谁能强过荀家堡的追踪之术,但是请大小姐放心,我肯定会付报酬的,只要能了我这个心解,付出再多我都不会皱眉。”
尚泽士说到此处,胸膛上下起伏着,全身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两姐妹也感觉到了他的悲愤,荀千狐话语温和的开口道:“事已至此,门主也要想开些,你说的事,我肯定会答应,你把相关的讯息告诉我,我会安排人去办。”
尚门主闻言忙深深一躬,再次道谢后,便把从张大头处拷问出来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对荀千狐说了一遍。
尚门主的叙述,没有隐瞒其中的是非曲直,虽对手下在此次事件中所表现出的恶劣行径、同样感到恼怒和愤恨,可和自己孙儿尚飞受伤至再也无法修炼魔法的情况来比,其他的事于他来说也就无足轻重了。
最后他对荀千狐道:“此人我们已有准确的画像,我等会儿派人送到小姐手中,府中已经安排了宴席,这会儿请两位小姐随我先去用餐。”
宴罢已是深夜,两姐妹回到尚家安排的一处豪华住所。
两人放松的坐到椅子上,尚悦给自己的姐姐斟了一杯香茗,开口道:“姐,先前尚门主求咱们的事儿,咱们真的帮吗?要说这事儿可是他们咎由自取。”
荀千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静云门不是一个小门派,门下弟子难免良莠不齐,其实哪个门派都是,底下总有些弟子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我们真的去帮这个忙?那个伤尚门主孙子的人可是一个好人,做的也是除暴安良的好事。”
“这姐姐知道,可你想过没有,静云门做的好事更多,他可是管理着静云城数百万人,你看静云城里,即使东部盗匪四起,这里也是一片繁华景象,这可主要是静云门的功劳,也是他们尚家的功劳。”
荀悦托着下巴,没有开口。
荀千狐放下茶杯,望着自己乖巧的妹妹劝言道:“姐姐有是非观念,这静云门和我们荀家堡数百年来,一直保持着紧密的生意往来。
“这尚门主,姐姐也了解他的品性,是个耿直豪爽的人,千不该、万不该,只怪那人打伤的人是尚门主的孙子。要是这个人伤的是普通修炼者,就有是非可言,可他伤了尚门主的孙子,是非曲直就不重要了。”
荀悦听到姐姐说到这儿,就觉得头脑一片混乱,眨巴了一下眼,想要拉姐姐上床睡觉。
可正在此时,几声敲门声响起,“荀小姐,你们睡了吗?”
荀悦开了门,一年轻妇人捧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在桌上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大茶盘,里面装的是各色的水果。
妇人做完这些,便伸手入怀取出一枚玉戒,然后躬身捧向荀千狐:“小姐,这是我们门主让奴婢交予小姐的,里面有歹人的画像。”
荀千狐接过,用神识扫了一下玉戒里的物品,轻声道:“这尚门主好大的手笔,一万上品灵石,其中还有三千是体灵石,出手好阔绰。”
“咋了?姐,快把画像拿出来看看。”小姑娘总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年轻妇人已经关门而去,荀千狐取出一张白纸,在桌上铺展开。
“啊!”“啊!”
两姐妹几乎是同时惊叹出声。
“怎么?怎么是他?”荀悦惊讶的眉目圆睁,望着画中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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