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头子举着火把从里面探出脑袋,看到了门口的胖女子和烧成一团黑炭的尸体。
老头警惕的左右张望,外面一片黑沉沉没有半个人影,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的玉佩,那玉佩上雕刻着一根栩栩如生的笛子。
老头脸色顿时大变,拿起玉佩,慌忙跑入了庄内。
片刻工夫,酒庄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一名三十多岁的柔美少妇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儒雅中年男子匆忙赶了出来。
柔美少妇在蓝姑娘面前蹲下,神色凝重道,“阁下是谁,为何持有我家小姐的信物?”
蓝姑娘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柔美少妇,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叫了一声“绫姨。”
柔美少妇脸色猛地变得煞白,惊呼道,“小姐!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你使用了塑形大法?”
蓝姑娘笑了笑,头一偏,晕了过去。
……
看着柔美少妇将蓝姑娘背入酒庄内,段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还了蓝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不再耽搁,策马向京城而去。
他已经失踪了快要一天一夜,不知道母亲在候府焦急成什么样子呢,他必须尽快赶回。
大半个时辰后,京城高大的城门已经遥遥在望,天色即将放明,段枫打量了一下自身,衣衫凌乱,前襟还沾着一些血迹,这个样子肯定会引起城门守卫的怀疑,也容易留下破绽。
他趁天还黑着,翻身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院中晾着衣服,但也有狗,一见到生人就汪汪叫着扑上来,段枫一脚把狗踢飞,抓了一件青色长袍,扔下一块碎银子,赶在主人家出来之前,又翻出了院墙。
如今他好歹也是有内力傍身之人,虽然还不到三流武者的境界,但身手比之普通人也是要灵活许多的。
至少爬墙打狗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他找到一处溪流,稍作了一番打理,清洁面容,洗净血迹,给手掌上重新换了金创药,又把青色长袍换上,烈火掌秘籍贴肉藏好,银票和金锭碎银子则是揣在怀中。
他摸了摸身边的大青马,有些舍不得,这马儿很是神骏,耐力很强,段枫还真想把它带回候府。
可是不行,大青马是给美妇拉车的座驾,他摸不准美妇的来历,但此妇武功极高,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人认出了这匹马,会惹出无穷的麻烦。
段枫把大青马的缰绳去掉,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大青马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向另一个方向驰去。
段枫这才悠哉悠哉的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此时已经聚焦了一些赶早进城的人,大部分都是樵夫和菜农,赶着大早进城卖货,换取一日生活所需的钱财。
卯时正刻(凌晨六点),城门准时打开,一名城门校尉率领一队顶盔贯甲的城门卫涌出门洞,两列排开,有条不紊的查验进城百姓的身份牙牌。
他们效率很高,一次查验十人,验明牙牌就放行,也没有发生什么克扣之事,毕竟天子脚下,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盘剥百姓。
段枫的牙牌是随身携带的,还好没有弄丢,天策候府上的公子,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城卫恭敬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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