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满脸贱笑,开始教育那愁眉苦脸的蓝衣中年人,道:“这您可就不如我们了,看我们一路踏踏实实给过去,再给那管家一箱子,他就屁颠屁颠地去通禀了。”
说完,嘿嘿一笑,感知又四下一扫,附在蓝衣中年人耳边偷偷摸摸地说:“大哥,不怕告诉您,我们哥几个都是魔法师,刚才生怕那黑心管家又不给通禀,特意察看了他好半天。那么一大箱子金币,就才分给人家守门的丫鬟几个金币,真他娘的黑心。把买卖都做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就是,要我看,这样的奴才就该杀。”姜戈附和道,同样都是下人,他可不会像那个管家似的。
“哎……你们不知道,这已经是宗师府换了七个管家了。每一个管家都用不长久。”
巴基修斯惊讶道:“我嘞个去!这么多了?”
蓝风听得也是一愣,笑嘻嘻道:“那大哥您肯定损失不少了吧?”
“是啊,我是眼瞧着管家从第一个换到了现在的第七个……”蓝衣中年人,颓然一叹,似乎勾起了回忆,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为了方便大家见宗师,也是想了各种办法了,留言卡、留信帖、开偏门,都试过,可是没有一个管用的。照样过得时间不长就还是变回了递门敬。还越收越多了。哎……”
“那您这么久就没见过一次宗师吗?”蓝月问。
蓝衣中年人眉头一跳,咧嘴苦笑道:“我穷,给的少,每次快磨通了,又换人了……”
“我嘞个去……您这运气也太背了。”蓝风先是伸手一抹额头,紧跟着拍胸脯保证说:“没事,您坚持来这么久肯定是有要紧事求宗师,您这门敬我们哥几个给垫了!”
蓝衣中年人瞪大眼不可置信地一愣,旋即摇摇头苦笑,蓝风以为他不信,一瞪眼说:“怎么着,大哥您不信。我们哥几个都是好人,来的一路上劫匪都不怎么杀,还收留了好几十号人。再说了,我们魔法师想赚点钱还是容易的,您别以为几箱子金币就多了,我们给得起。”
“嗯,看来几个小兄弟都是宅心仁厚的仗义朋友。小兄弟初次见我就能仗义疏财,我先谢了。”中年人颜色郑重说道,一起身弯腰施了一礼。
蓝月忙忙摆手,连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出门都是朋友,看您面善,绝不是坏人,能来这么多次,坚持这么久肯定是有不得不见宗师的理由。我们也是好管闲事,钱财对我们来说不太在意。”
“嗯,的确是重要事。对了,小兄弟,你们来这是做什么?”蓝衣人略一沉吟问道。
蓝风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笑着说:“我们哥几个闲来无事,四处闯荡,到了这听闻宗师护佑一方,很是仰慕,就像来见见,算是不虚路过此地。”
蓝月说:“我们都是孤儿,四处流浪偶然被老师收养才不至于死在荒野。我是对他护佑一方感兴趣,想请教请教怎么才能护佑一方,让人都能如此安居乐业。”
巴基修斯说:“我身怀大仇,老师仁慈,收下我学习魔法,本来勤奋修行,奈何天赋所限,魔法一路估计万难走通,所以想来求学,希望可以学得宗师的武技,为父报仇,为母雪恨。”
蓝衣中年人微微点头,看向了姜戈说:“哦,原来都是苦人啊……那,你呢?”
姜戈一愣,顺子蓝衣中年人眼光回身一看,也没人啊,醒悟道是问自己,瞪大了眼回过身来,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和不可置信:“您,问我啊?”
中年人一笑,说:“对啊,你们兄弟四人不是一起的吗?”
“可不敢说是兄弟,姜戈我血脉低贱是半血野蛮人,天生就是个下等奴才,主子捡着我,我就跟着几个主子走,他们去哪,我就去哪。”
蓝衣中年人眉头一皱,露出来一丝嫌弃的表情,道:“哦,半血野蛮人啊?”
“姜戈,你别胡说,没有你我们几个早饿死在野外了。”巴基修斯不满地说。
“哎?我说,穿蓝衣服的大哥,你还嫌弃我们姜戈吗?”蓝风皱眉说。
蓝衣中年人也不避讳,坦荡直言道:“倒也不是嫌弃,只是有些不喜欢半血野蛮人。”
蓝月一哼,冷声道:“哼,亏我还以为你是正直善良的人,原来也和那些迂腐的家伙一样。姜戈又不能选择血脉,他的出身又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他是半血野蛮人不假,可是他可是个正直的好人。救了我们好几次的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好人。”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径自思索,也没说话。蓝风以为他不认同,更是懒得搭理他。蓝月从怀里一拉,拿出布甲钱袋,往桌子上一倒,不少金币落出,竟是堆了个小山,说:“我风哥哥说了给你金币,我就给你金币,你这样的迂腐人,我再也不想搭理。”说完径自走出客厅,站在了外面廊径下。蓝风也是叹息一声,摇头走掉。巴基修斯略微有些尴尬,那哥俩都是直脾气,又跟姜戈一起流浪长大,自然不容别人说姜戈半点不好。正色对着蓝衣中年人说:“大哥,您也别生气,他们脾气就这样。这金币您找点东西装起来,定是够您用了。而且我认为,血脉并不代表人品。”说着,把法师帽一摘,露出了发尖的耳朵说:“您瞧,我还是个半血矮精灵呢。但是我父母是真心相爱,奈何世事不允,各自落得个惨淡收场。”蓝衣中年人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巴基修斯也不好再在大厅坐着,走出去,同蓝风、蓝月哥俩一起站着去了。
“这位阁下,对不住您了,我身份低微,也不敢说什么,几个主子年纪还小,有些不通礼数,您多原谅,奴才给您施礼了。”姜戈尴尬一笑,说完就想要行礼,蓝衣中年人大手一扶,没让他行礼。
“小哥不要客气,是我不对,考虑欠妥,言语轻慢了,你别见怪。”蓝衣中年人一笑,说。
姜戈咧嘴一笑,说:“您不介意就好,我出身低贱又是奴才,理当这样。”
“姜戈,你也是做手下的,你说,怎么才能避免出现门敬这个问题呢?”
姜戈一思索回答,说:“可以取消门外家丁,在门口立个木鼓或者铜钟,来人了一敲,门将自然要上里面通报。”
蓝衣人眉头一松,咧嘴舒心一笑,说:“妙!妙啊!好姜戈,这个主意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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