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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孔

良久,卡布甲眉头深锁,这一问题可把他难住了。信任了这个小倩都有二十年了吧,这突然告诉他小倩叛城了,都无法相信,头脑一时卡住。一转身忽然抬头看见正一脸紧张、关切地看着自己的蓝月。眼神忽然一亮,心里豁然开朗。对了,钻营,那不放过一丝细节的钻营,极细致地掌握了自己兄弟俩的所有习惯,和生活细节,然后让一切都顺应自己的习惯。这才让她比别的仆役更贴心,所以才更亲近。

“卡布甲阁下,小倩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人不见了?”

“让蓝月阁下见笑了,小倩留下辞别书信,如今已然叛城了。”

“啊?小倩姑娘?哎……果然叛城了。”

“难道蓝月阁下早就有所发现吗?”

“那倒不是,宴后,我们询问姜戈,跟小倩可有情谊?可愿意留在卡布里甲城?我们自不是无的放矢,看二位城主有这意思才有此一问。结果大出意料,小倩跟他毫无干系。以二位城主大才肯定不会乱点鸳鸯谱,而姜戈老实敦厚,绝不会隐藏心意。那么造成这个误会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只能是小倩了。而且姜戈说,小倩武艺高强,远胜于他。卧睡之处岂容强人在侧?所以我猜小倩不是深受信任就是其隐藏至深,若果瞒得过二位城主自然包藏祸心。我们兄弟不知其深浅也不敢贸然询问,所以商量再三才让我过来做这不讨人喜欢的行事。”

“哎……几位兄弟有心了。她这是误会我发现其底细,所以跑了,如果没跑定可抓个正着。兄弟们这一恩情对卡布里甲城如同再造啊!我代我兄弟及众城民谢过了。”说罢深施一礼,蓝月也急急还礼,连道客气、客气,愧受、愧受。

时间紧迫,不再多谈,两人回到阁楼,卡布甲让大管家召集仆役,拜托蓝月召回自己大哥卡布里和众人,集结城卫士兵加强守卫,又赶紧重新穿插抽调人手,调派城防,更改巡逻布置和据点岗哨班组和人数。发动全城民众在城内搜索可疑人物,又让卡布里和老统领带贴身老护卫转移布置兵器和粮草重新安排防守和囤放。一切忙中求稳,按部就班,面对疑问,只说是新战术演习,为了预防强敌来袭导致城民受伤,所以从今天开始要加强防范和战略演练。

见安排布置妥当,卡布甲召集所有旧部和重要高层把外敌奸细企图破城和小倩奸细身份被识破已经叛城的事公布,众人一时大惊,卡布里宗师威压一露即收,卡布甲稳住众人情绪。言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好发现的及时,没有酿成大错。也多亏咱们的贵客忧心提醒,才及时发现,给咱们争取了时间能够及时布置。下面我将下一步计划分发下去,阅后即焚,不可记录,之后各自行事,切记法不传六耳,只可自己明白,万不能外传。”等在场个个权臣看了,卡布里亲自一一收回、检视。掌聚内炁成无形火,将计划书焚毁成细碎飞灰。也不再多话,都各自散去。卡布甲又叫来巴基修斯几人,又一再道谢,郑重拜托,请求几人帮忙配合计划。每人发一份行动计划,也是阅后即焚。涉及城民安危,几人受了不少恩惠,这些时日也有些交情在里面,更不敢有半分大意。商定完后,各自离去依计划行事。

待散会,大管家召来仆役。卡布里让他把和小倩走得近的挑了出来,登记造册。命老统领把众仆役单独分开挨个问询,平时有过什么特殊交代,让做过什么事情,事无巨细都问了个通透。老统领毕竟曾经是王国禁卫军统领,这些小事在他来说不是难题。时间不长,统计出来。百余仆役有四十多人收过恩惠,并且帮她传递信息做过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其余仆役或不机灵或大嘴巴或木鱼脑袋,似乎没受影响,但是波及范围,涵盖人数实在惊人。让人意外的是大管家,不仅没受小倩贿赂,竟然还势同水火。

卡布甲闻此呵呵一笑,道:“看来贪财还是有点用的嘛。”听得这话,大管家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这段时日经过姜戈开导,他想法早已转变。敛财再多,脱离了城主恩宠和庇护,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是一心为主,只有如此,才能真的一人之下。大管家倒是想开了,丢人就丢人了,反正也是主子说的,再说了又没说错。卡布甲没忘记先前所想,问道:“一直道你是大管家,可是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的贪财的大管家,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

大管家一听,这哪是怪罪的意思,明明是主子要降恩!顿时眼圈一红,恭谨说道:“老奴原本叫阿尔弗瑞德·秦波,在宫里的时候,统领大人叫我阿福。”

似乎是略微回忆,良久卡布甲才道:“哦……你还真是个老奴啊。统领叔叔,阿福可堪用否?您对他评价如何?”

统领还是王国那副做派,多少年不曾改过,一行礼道:“先时,此人在殿下门前守灯,夜行引路,没错过,没罚过。够忠略贪,可用。”

卡布甲略一沉吟,道:“嗯。阿福,你可有话说?”

“回主子,统领大人说的对,但是老奴那贪财的毛病改了。姜戈小哥不辞辛苦连日开导,我已然深刻明白,跟着主子才是正事,钱财多少不及主子恩宠一分。这攒棺材本的毛病实在是旧里带来的,多有过错,希望主子重重责罚,能够原谅老奴。”

“阿福,以后你闲暇时要跟老统领学个一招半式的用以自保,平时服侍我兄弟二人起居生活,管理众仆役及府邸,辅佐我兄弟行政,提督我兄弟勤政。你可做得到?”卡布里严声问道。

大管家阿福一听,眉头见喜,眼圈一红,感激涕零,急急跪地叩首,行大礼拜谢,口中高呼:“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老奴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以报天恩!”

既然是老奴就不用操心了,略作交代,挥手让他下去,处理仆役和剩下的杂事。阿福领命,退身下去做事自不必提。

恰此时,城卫来报,城内偏僻角落搜出几户尸首,不用问,肯定就是小倩说的城内奸细了。但是到底是不是奸细还需仔细查验之后才能确定。毕竟是卧底多年的细作,万一移花接木,弄几个死人来,搞个鱼目混珠,藏起来真的奸细,那可就是大害了!

立刻起身随城卫前去查看,一路上询问可有人破坏现场?可查问出奸细身份?可抓到和死尸关系、走访的近的人?俱都得到肯定回答,料定是老统领培养出来的亲近手下,赞赏几句,快步赶到沉尸现场。

进得现场查看,死的人倒是不多,七个,有男有女,年岁都不算小,来不及细细查看,一路向里,从门口一路到内屋都有死尸,外面院落里倒是没什么打斗痕迹,躺下的四人显然都是被突然快速偷袭致死,屋里却有不少地方被兵器打斗破坏。

返回头来用心分析思索,门后一壮年男尸,手臂高举,头颅洞穿,夹在门后和门墙之间。当是开门从门洞张望时被偷袭,直接贯脑而过。门后两步外一地喷溅血迹,血迹尽头有一被割喉青年女尸,浑身是土,头顶后脑也被贯穿。她死前肯定是挣扎不已,企图匍匐爬走逃命,才留下一地血迹,血迹有三米,看血珠形状成长尾状,当是疾疾掉落,逃跑速度不慢,三米并无多少脚步,却有一处摔落痕迹,如此的话,应该是门前男人开门,被偷袭致死,来人推开大门又偷袭一刀,割断旁边女人脖子,那女人一受惊吓,转身逃跑,再被一脚踢出三米,摔落在地,再要挣扎逃跑又被追上,自后背一记贯脑而过,才挣扎匍匐模样死在地上。那第三具死尸是一稍显年轻的小伙子,显然是听见动静出外查看,却被杀完女人反身正欲进屋的杀手砍中脖子,这一刀狠,人头耷拉在旁边,仅连着点皮肉,几乎被砍断,倒在地上喷了一地血。死在正屋门口的是个年轻姑娘打扮,死状相同,瞪大了眼睛述说着临死前的惊恐。显然她可能目睹了三人死亡的全程,被惊呆而且也没逃得活命。

进得内屋,两个头发斑白老人,男的倒在地上,死状和门口的女人相同,女的被兵器贯脑而过,钉死在靠墙的座椅上。还有个小女孩,瞪大着双眼,满脸泪痕,被割断脖子死在了藏身的柜子里。老女人身旁桌子上放着个匣子,里面是传递的消息和一些财物。派人再细致检查尸体并无其他发现,再检查房子建筑也无其他发现。这匣子看来就是他们来不及传递的消息了。卡布甲拿出匣子里的消息查看,都是城防部署、粮草兵器储藏地点、守卫岗哨人数班次等等。还有一份行动指使,写明何时、方位,如何配合破城。显然是先前的计划,被巴基修斯误打误撞给破坏了。

但是卡布甲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四处转悠踱步,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遂愣愣地看着地上尸体出神,正此时,验尸的城卫觉得手中长枪碍事,掉过头来,扎在地上,又一回转腰间胯刀,省得搬运尸体碍事,低头一抓脚就跟同伴把差点无头的尸体搬起来打算挪到不碍眼的地方,抓肩膀的城卫士兵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抓脚的士兵想笑却奈何大人们在场,憋着不敢笑。

卡布甲脑中灵光一闪,一拍手道:“对啊,一个人怎么会用两个兵器!果然是奸狡贼人!哼!来人!戮尸鞭挞!挂城门示众!”高声说完话,再吩咐人处理剩下杂事,挥手率人回府。一路上是大声喝骂,随行一众噤若寒蝉,这七个奸细显然是给他气的不轻!路上骂完还觉得不解气,命人返回身又抢过鞭尸士兵的鞭子自己亲自抽上一通才咬牙切齿地回府。城内百姓头一回见城主大人如此生气,听士兵昭告才知道是出了奸细!一时间群情激奋,要不是士兵拦着非把几个尸体尽数跺烂毁了才解恨!城卫士兵各自忙碌,城民百姓在城卫动员和指挥下很快完成了交代下去的所谓演习,不到十个小时就完成了全城战略部署。很快一切就又归于平静,似乎这一次小倩叛城的事件并没有在卡布里甲城里留下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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