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蓝风那样子,掩嘴一笑,说道:“故事还要从富家公子从穷小子婚宴受气,拂袖离去说起。
虽然富家公子耗费大代价成功运回了奇毒花,但是他曾经在山坳口亲眼见识过了奇毒花的歹毒,本来打定了这辈子都不打算用的主意。权当是个稀罕奇珍,封在了藏宝库里。
可是穷小子的态度,让他改了主意。富家公子回到家后,派人找回了进言献图的人,又花重金向他买使用奇毒花的方法,又好吃好喝伺候他、供养他、恳求他。献图的人这才愿意帮忙。
当下就留在富家公子门中,帮助富家公子挑选人才、训练属下,教导他如何选取毒虫驯养成蛊。
在精力集中的忙碌中度过的时间不显得多长,等到献宝人调教出来一大批好手,成就了当时世上第一批使用蛊术对敌杀人的战士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
等到全部训练好不容易结束后,由富家公子亲自前来验收,检验成果。见识过了新属下的厉害后,大喜过望的富家公子当即摆宴庆祝,决定择日发兵,灭了穷小子的同时,再顺便抢了他的漂亮媳妇。”
蓝风感慨道:“唉……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办啊……”
蓝月揶揄道:“你是说报仇,还是抢人媳妇啊?”
蓝风一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去……少跟我打岔,你才为了抢人家媳妇去的呢!”
胭脂和众人一同呵呵一笑,继续讲到:“哪知道,富家公子正商量如何行动、怎么样抢人的时候,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别人就先一步行动了。”
蓝月诧异道:“嘿……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哦!我知道了!苦水树果果蜜惹的祸!”
胭脂点点头,答道:“没错!正是苦水树果的有毒果蜜惹祸了。”
巴基修斯摸了摸下巴上不多的胡子,说道:“想必是有人吃了苦水树果的有毒果蜜后导致不育甚至绝后了,被人发现后,来找那小伙子麻烦了吧?”
胭脂又是点点头,颇为感慨道:“嗯,正是如此。真是成也树果,败也树果。
他卖的果蜜是毒果蜜这事被人发现后,几乎瞬间就传开了。这一下子,他可真是闯大祸了。
不管是吃过,还是没吃过有毒果蜜的,来讲理的,还是不打算讲理的,都来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包围住了他刚建成没多久的大宅子。本来就心虚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卖的树果有问题。毕竟他可是曾经亲自用那些卖出去的树果净水解毒过的。要说含有毒素的树果没问题,他自己就第一个不信。本来就心虚的他,说了几句横话之后就被人问得个哑口无言。
贫穷乍富的他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随便跟围堵的众人对付了几句就找个借口遁了,仗着武艺高强,趁机分开人群,躲回了宅院里。
众人一看他跑了,看热闹的就不住地起哄。起哄的人心里想什么无所谓,这一大群真苦主哪干啊。一下子就像点着的火药桶,炸翻天了。纷纷拆墙扒院,誓要抓住他要个说法。”
龚功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活该啊他,他自己知道手里卖的苦水树的树果有问题还敢卖,活该被打死。”
无怪龚功乐这么激动,前段时间他可是吃够了来蓝风月城捣乱的人的亏了。卖假货只是那些来捣乱的人做的恶事的其中一项而已。
胭脂投去一个安慰的媚眼,继续说道:“做贼心虚的俊俏小子一见群情激奋,来势汹汹,理亏的他也不敢跟人对质。只得对妻儿说是来了强盗,让他那还没腻乎够的美娇妻拿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和书信,又带上孩子,赶紧命家人护着自己妻儿从密道一起逃跑。
安排妻儿逃走之后,他独自去拦住前来的众人,了结这一场官司。”
巴基修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后,道:“他拿什么了结啊?恐怕他赚来的钱财散尽了都根本填不平这民愤吧?”
胭脂感慨道:“是啊,唯死而已。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时间,抢钱的、分地的、打人的、砸东西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真苦主来泄愤的,也有趁机来过瘾的,有看热闹顺便抢东西的,也有趁机摸鱼的。围攻的人里就有不少是富家公子派来的手下,最后那原本的小伙子就那么不闪不避地被人打成了他亲妈都不认识的肉饼饼。”
巴基修斯长吁了口气,深深地向后靠在了椅子里,感慨道:“唉……何苦呢……真是世事无常啊……穷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探绝地卖果换钱,行大运发家得娶美娇妻,发酒疯侮辱登门客,富家公子怀恨在心养蛊练兵,意图夺美还未行动,哪知穷小子卖水先闯祸,导致顾客不孕绝后墙倒众人推,穷小子被杖毙,落得孤苦美妇携子逃亡。总之是,时也、命也、运也,报应循环,因果皆有定数。”
胭脂听完,直拍手叫好,说道:“巴基修斯大人总结的妙啊!”
其余众人也是沉思良久,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蓝月好奇地问道。
胭脂一叹,略带惋惜地讲道:“后来,富家公子发现穷小子曾经的家人和下人都消失不见,就连美妇和他那两岁的孩子都没找到半点踪影,于是派人四下搜寻,苦寻无果下富家公子就下令把整座宅子拆毁泄愤。等移平了半座宅邸这才总算发现了隐藏起来的密道,听得下人报告,富家公子赶忙派人去追杀悄悄从密道逃走的仇人一家。”
蓝风满脸的兴奋和猥琐地问道:“怎么样?抓到了?有没有把那美妇抢过来暖床?”
看了蓝风这个德行,蓝月狠狠地在他腰间的嫩肉上转了一把,看得蓝风龇牙咧嘴硬憋着的扭曲表情,胭脂和众人齐齐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富家公子派人追杀,可是追不远就发现,人家竟然兵分两路了。一路脚步凌乱还有车辙,另一路有猛兽踪迹却没有多少脚印。奉命追杀的人一时就没了主意,只能驻足不前,等着富家公子到来再做定夺。”
蓝月讶然道:“嗯?这是怎么意思?”
巴基修斯想了想插言道:“是不是这一队是美妇人和家人,另一队是穷小子九族?”
胭脂玉手轻掩住唇,惊讶道:“啊?巴基修斯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巴基修斯微微一笑,说道:“不难猜,有猛兽踪迹的,想必是美妇人一队,脚步凌乱有车辙的怕是穷小子的遗族家人。”
蓝风疑惑道:“哎?为什么不是有车辙的是美妇人一脉啊?那美妇人想必平日里娇贵惯了,怕是难以驾驭猛兽坐骑吧?”
蓝月想了想,说道:“对啊,巴基修斯大哥,我觉得阿风说的更有道理。”
巴基修斯满脸神秘地一笑,说道:“哦,这么说你们不信?”
看他们的表情,都不用他们回答就能猜得出来,这哥几个都不信。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这么办,咱打个赌,要是我说对了,你们就给我捏肩、揉腿、捶背、洗臭袜子,直到四蛊使带兵杀来,军临城下为止,行了吧?”
蓝风想了想,嘴角向上一挑,不怀好意地说道:“要是说不中呢?”
巴基修斯洒然道:“那我就给你们还有六十小强捏肩、揉腿、捶背、洗臭袜子,直到四蛊使带兵杀来,军临城下为止,怎么样?”
蓝风满脸的憧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兴奋地叫到:“好!赌了!”
巴基修斯满含笑意地看向蓝月、姜戈和龚功乐,蓝月想了想,决定还是力挺蓝风,龚功乐也不太看好巴基修斯的猜想,姜戈犹豫再三,很是尴尬,开口劝道:“巴基修斯大人,那个……要不,就不要赌了吧?”
巴基修斯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不……姜戈,既然小风要赌,咱就玩一玩,权且给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嘛。你也不用再劝,快选吧,到底你跟哪头啊?是赌我对,还是赌我错呢?”
姜戈见巴基修斯劝不住,就满眼求助地看向了蓝月,可是难得巴基修斯玩这么大赌注,方才说的猜测一直有理有据,这回难得错一回,蓝月也正兴奋着呢,怎么会愿意听姜戈的劝,放弃不赌呢,于是满脸坏笑地别过头去,假装看不见。蓝风甚至还满脸的期待,看着他呢……
姜戈见各位大人心意已决,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下了决定,说道:“我赌巴基修斯大人说的对。”
蓝风一听,可不干了,急忙叫到:“喂喂喂!姜戈,你可想好了,这个可是好几天的臭袜子啊!你这老好人这么往坑里跳还有什么意思啊?”
巴基修斯一听话茬,没好气地说道:“哎?我说小风,人家姜戈相信我,你还有意见啊?我可没强拉人姜戈啊,再说了我未必就会输啊!”
姜戈满含着泪水,坚定地说道:“大人放心,赌输了没关系,活我干就行,臭袜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您去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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