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修斯断然道:“所以说,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就要分两路逃跑呢。定是出了起歹心的坏人,又闹了矛盾。对吧胭脂?”
胭脂看着蓝风、蓝月一众赌输的人促狭一笑,又是重重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巴基修斯满脸的坏笑,一边脱鞋一边说道:“诸位,愿赌服输吧?”
蓝风又是一拦巴基修斯脱鞋的手,说道:“哎!慢着慢着!刚才不算!”
巴基修斯被拦了两回,一下子高了八度,不满地说道:“嘿!你这是打算赖到底了?”
蓝风脸上一红,说道:“不是,这不是赖。我这刚才是不知道那坐骑的问题,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坐骑啥样呢,这野兽不野兽,猛兽不猛兽的,我也不懂啊……这局,不能算我们输。”
巴基修斯听着蓝风一通矫情,白眼一翻,说道:“你说你这不是耍赖是什么?啊?挺大人了,咋就学会了这说话不算话的毛病呢?”
蓝风脸更红了,心里一横,反正也这样了,打算破罐破摔,耍赖道:“这样,再来一局,咱猜那富家公子接下来怎么办,赌注不变,谁猜中了谁算赢,怎么样?”
巴基修斯被蓝风这个无赖的德行给气乐了,真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无奈说道:“行,你先猜,这回让你心服口服,省得你又耍赖……”
蓝风见耍赖成功,颇为得意地朝着蓝月他们示意,结果人家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连姜戈都懒得搭理他这个丢人的家伙。
巴基修斯不等蓝风开口,先说道:“这回不仅要猜,还得把猜测的原因、理由说清楚啊!省得某些人又不害臊地耍赖。”
蓝风听了好不容易不红的脸又红回来了,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求助地望向了蓝月。
蓝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猜富家公子追脚步凌乱,伴有车辙的那一边。”
巴基修斯一笑,问道:“哦?阿月何以如此猜测呢?”
蓝月自信一笑,断然道:“富家公子定是经商的才会积攒起大量的财富金银,而商人重利,见到踪迹凌乱肯定是人多,又有车辙肯定有车辆随行,定然是有大量的辎重、钱财。而且他派人又是为了去追杀泄愤的,我想,肯定是会选择人多的一路追。”
蓝风、姜戈和龚功乐一听,暗自在心里琢磨了琢磨,都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由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姜戈旋即皱了皱眉头,担忧地看向巴基修斯,心里想到:‘人家蓝月说的在理,那巴基修斯大人不就不占理了吗?这可怎么办?这不是被堵死了?肯定要输了啊……’
巴基修斯洒然一笑,倒是毫不在意一般,说道:“这么说,我就不得不选富家公子追踪迹少还有猛兽踪迹的一路了?”
蓝风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嘻嘻嘻嘻地笑出了声,说道:“不错,巴基修斯大哥啊,这臭袜子,你说打算一天一洗呢?还是打算攒几天,再一起洗?”
巴基修斯眉毛一挑,呛声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是我输、一定是我给你洗臭袜子呢?要是你输了,可别哭啊。我肯定这两天跑两天步,多运动运动,给你攒几双黏黏糊糊的臭袜子给你洗。”
蓝风不屑地从鼻子里挤出来阴阳怪气的一声哼,撇着嘴说道:“巴基修斯大哥,我就佩服你这一点,明知道要输了,可就是不放弃,哪怕臭袜子摆在面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
巴基修斯抬脚就踢了蓝风屁股一脚,训斥道:“少跟我这占嘴上便宜,我要是输了,就天天踢你屁股,在你袜子上抹辣椒。”
其他人跟旁边看着蓝风耍活宝,是一个劲地偷笑。胭脂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笑得比较含蓄;而龚功乐是想笑不敢笑,捂着嘴憋得很难受;姜戈比较实诚,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蓝风挨了一脚,并不羞恼,边揉着屁股,边得意地摇头摆尾,故意气巴基修斯,嬉皮笑脸道:“嘿嘿……那我也乐意,别说抹辣椒了,袜子里装刀子我都认了!”
巴基修斯赏了蓝风一记大白眼,冷哼一声说道:“懒得搭理你……姜戈,这回你是跟我选追人少的一路,还是跟蓝风选人多还有车的一路?”
姜戈犹豫都没犹豫,无奈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龚功乐,说道:“我跟随大人,选人少的一路。大人放心,几十双袜子我还洗的过来,伺候人也不是难事。再说了,我相信六十勇士他们肯定不会太过为难我的。”
巴基修斯抿着嘴摇了摇头,搂着姜戈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还是姜戈够义气,你洗完了袜子,我给他们撒辣椒粉,保证让他们全天都过得火辣辣的。”
姜戈可不像巴基修斯,想起要洗那么多的臭袜子就提不起兴致来,蔫头耷脑地一个劲地叹气。
巴基修斯一拍姜戈的肩膀,鼓舞道:“我说姜戈,无论面对什么困境,你都应该时刻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对生活充满热情,别整天总这么垂头丧气的。哎!你给我笑一个,我就立马反败为胜,让他们给咱们哥俩洗臭袜子给咱哥俩捏肩、揉腿、捶背。怎么样?”
姜戈满脸的木讷,嘴角咧了咧,笑不出来。
巴基修斯一瞧,不满地吧唧吧唧嘴,嘴角一撇,微笑着说道:“不笑啊?那我给你笑一个。”
姜戈这回倒是笑了,可比哭还难看呢……他那模样,给围观的众没遛青年们乐得直肚子疼。
巴基修斯愕然一愣,旋即一拍大腿,说道:“行,这也算你笑了!我就反败为胜,让他们乖乖给咱哥俩洗袜子去!胭脂,公布答案吧!我说,富家公子追人少的美妇人一路!对是不对!”
胭脂神秘一笑,环顾一圈就是不说,等吊足了胃口,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自然是巴基修斯大人……又说对了!”
龚功乐一听,当场就绝倒在地,蓝风下巴砸到了脚面上,蓝月脸色一苦,顿时面沉似水。
蓝月没好气地直甩闲话,说道:“我说胭脂啊!你到底是跟巴基修斯大哥怎么串通的?诚心打算诳我们是吗?”
蓝风也跳了出来,揶揄道:“就是啊!胭脂,巴基修斯大哥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你看上人家了?我可得劝劝你啊!人家巴基修斯大哥取向一直很正常,而且人家有相好的了。再说了,就算是想找个小妾,人家也得找个能生孩子的,你好像有点先天不足啊,这身体条件肯定没戏啦,趁早死心吧……”
巴基修斯可听不下去,这俩不害臊的真是信口开河,张嘴就胡说八道的,赶紧插嘴道:“瞅你们俩这个嘚瑟样,赢了嘚瑟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们输了还这么嘚瑟的真他娘的少见。甩闲话一套一套的全是本事,什么时候养出来个不认账的毛病啦?赖账还赖上瘾啦?没听说人讲礼义为先,树讲枝叶为圆嘛?这么踩唬人害臊不害臊啊?”
蓝风一翻白眼,打断道:“得了吧!少废话啊,你们俩肯定……肯定有那么不可告人的神秘一腿……”
巴基修斯一撇嘴,抬眼望天,都懒得搭理,满脸嫌弃地说道:“拉倒吧你!输了就耍赖,脸皮都跟脚皮似的那么厚……”
蓝风脸一红,抢白道:“胡说八道,我这么正直肯定愿赌服输,绝不耍赖。你这么说赢就赢地,连个解释都没有,说你们俩没猫腻,谁信啊!”
巴基修斯让蓝风这无理取闹的劲头都给气得忍不住笑了,无奈地直摇头,说道:“哎呀……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人家胭脂早就给台阶下了,你就是玩命往坑里跳,还赖我不让着你啊?”
蓝风一听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啊?你跟胭脂串通一气,做扣算计我们哥好几个,还叫让这我啦?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先选!呃……不对,让你先选也一样做扣,肯定你先选那有钱的胖子追人多的一路,到时候还是让我们洗袜子!”
巴基修斯听了直皱眉,不满地教训道:“少冤枉人家胭脂啊!”
蓝月这时候也想明白为什么巴基修斯选追人少的一路了,拉了拉还打算胡搅蛮缠的蓝风,说道:“哎……人家胭脂的确早就告诉咱们到底会追那一路人了,是咱反应慢,脑子不灵光,怨不得别人。人家可没私底下跟巴基修斯大哥串通,而且巴基修斯大哥真的让这咱们了……”
蓝风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道:“啊?不是吧阿月?你也叛变啦!哎呦我去!巴基修斯大哥,您这功夫可得教教我!您是怎么办到的?什么时候下的手?是下药啊?还是威逼利诱啊?玩个游戏都这么下本,不太合适吧?”
蓝月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了蓝风的嘴,小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再招惹大哥不高兴,一会还得踢你……”
蓝风一听,摸了摸屁股,抱怨道:“不是,我就是说个理,好歹让我输个心服口服也行啊!是吧?这就算是我傻,好歹让我明白明白啊……”
巴基修斯趁蓝风正走神,一脚就结结实实踢在了蓝风的屁股上,满意地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就告诉告诉你,为什么富家公子会选人少的一路。
首先,这漂亮的年轻姑娘一直娇生惯养,肯定是不会照顾孩子的,所以这孩子不是下人照顾就是专有奶娘看管。
其二,虽然已经由姑娘嫁为人妇,但是美貌惹祸,使穷小子一家兄弟不和父子反目,虽然被祖辈弹压住了矛盾,但是家丑已经难遮,甚至会多有人认为她主动勾搭兄弟叔伯,那么这漂亮的小媳妇肯定在人家里不受待见。
其三,逃亡之时,受到最严密保护的肯定是老弱妇孺,而老弱妇孺腿脚不便,肯定是藏身在车队之中。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1274/2177214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