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飞上上来,一把拽过她的身子,逼着她跪下。
花秋雨俯下身子,看着她,“马邵然,一年了,本宫让你好好地活了一年,够了吧?”
马邵然恐慌地眼睛望着她,害怕地看着一边哭闹的孩子,“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那是杜家的孩子,王爷的子嗣!”“呸!马邵然,本宫忍了一年多就是等着这个孩子出生!只有他出生了,才能证明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做得恶毒的事情!你背叛父王,勾结外人,生下孽障!我弟弟差点就因为这个而丧命!你为了一己私欲,下毒害我父王,合同奸夫把我父王推下山崖,可惜我年纪小,无法识破你们的奸计,你居然歹毒心肠把我娘殉葬,你这个万恶的毒妇!”
秋雨越说越气,想着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都无能为力,全都是这个恶毒的妇人所为,她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女人。
马邵然面色铁青,浑身颤抖,“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秋雨冷笑:“怎么知道?天网恢恢,总有收你的时候!”她在怀里取出一枚针,走到摇篮面前,容婉端着一碗水过来。
马邵然恐惧地望着她,“你干什么?你要是害我的孩子,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花秋雨看着她冷笑,“我也很快做母亲了,你的孩子我肯定不会害,但是,害我娘的,害我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不是说这孩子是我父王的吗?那就证明看看!”她不再看马邵然,迅速用银针刺了孩子的手指,孩子猛然哇哇大哭,花秋雨咬着牙,冷下心,挤出几滴鲜血到碗里。
门外易容飞压着花子嫣的表舅进来。
花秋雨看着马邵然脸色变得铁青。
两人的血相融,结果就在众人眼前,花秋雨走上前,淡淡问道,“马邵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王妃该沉塘!”她厉声喝道,“来啊,把这对奸夫淫妇压到刑部,按照大楚律法处置!”
马邵然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都去死吧?别以为能爬到我头上!我马家是万年不倒的!马家历代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我死,也要你那个贱人娘给我陪葬!你以为你瞒了天下,就能瞒过我吗?那个贱货夺了王爷的爱,让我连得一个儿子的希望都没有!她凭什么?”
花秋雨冷目盯着她发狂的摸样,忽然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再转身见花子嫣的表舅一脸的邪魅,阴冷地笑着。
“你想干什么?”她一把揪住马邵然的衣领,冷冽地喝道。
r /> “很快,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贱人,我要你陪葬!哈哈哈,陪葬!”
一个内侍匆忙跑了过来,“皇后娘娘,皇上要奴才来禀报,皇家寺庙起火了。”
花秋雨大吃一惊,皇家寺庙?不!不!
她愤怒地盯着她们,“我娘死了,你们也一样要死!”迅速抬头对易容飞说,“把他们两个带上,去皇家寺庙!”
花秋雨飞快地冲出们去,飞身上马,朝着皇家寺庙一路狂奔而去。
远远的山上,坐落在蜿蜒的半山腰上偌大的皇家寺庙已经遁入熊熊大火之中,花秋雨脸色大变,慌忙快马加鞭,奋力飞奔而去。
到了山门前,炎鹤轩早就在那里,指挥人在奋力扑救,火势集中在后山上的一栋独立的小楼,小楼早就塌了一层……
花秋雨跌下马,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爬起来就往遍小楼冲去,炎鹤轩一把搂住她的腰,“不要去!火太大了。”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救我娘!你这个混蛋,放开!”她挣脱不开炎鹤轩的禁锢,疯了似的低下头就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直到血腥溢出龙袍,映红了一片,她才茫然抬起头,回头看着他紧蹙的剑眉,咬着唇忍着痛,俊逸的眼里都是心痛。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浑身失去了力气,嘶哑地哭喊着,无助的眼睛望着熊熊大火。
身后的马蹄声渐进,她猛然回头,怒目盯着被押上来的马邵然和她的姘夫。
她狂乱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们,低冷的声音幽幽地说,“放开我!在不放开我会死在你面前!”
炎鹤轩一怔,不由松开手臂。
她猛然拔出腰间的匕首,向马邵然冲了过去,在她胸膛狠狠地扎了下去,马邵然的惨叫阻止不了花秋雨疯狂的愤怒,拔起来再猛扎下去。
转身对着她的姘夫也疯狂地狠扎几刀,满手都是鲜血,她似乎什么都不顾,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眼前的恶魔,“你们这群恶魔!我娘善良,没有加害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你们这对恶魔!”
直到他们两倒在血泊中,她还不解恨,狠狠地踢着倒在地上的马邵然,“你这个恶妇!你到底为什么!”
炎鹤轩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疯狂、狠洌,生怕她伤了自己和孩子,快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她的匕首,紧紧拥在怀里,丝毫不让她动弹,柔声说,“清儿、清儿,好了,有我在,不要怕,不要怕,不要伤到自己和孩子。”
孩子两个字,让她倏然停止了挣扎,她徒然放软了身体,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一股热流顺着裤子往下传,失去全身的力气,“快……救救孩……”人已经晕厥过去。
好久好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凤阙宫,炎鹤轩紧张地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惊喜地大叫,“冯太医,快,皇后醒了。”
冯太医快步过来,给她把了脉,“启禀皇上,臣这就去煎药,皇后需要静养……不要让她动怒。”
秋雨有些呆滞的目光看着冯太医眼底的可惜,听见他深深叹了口气,猛然用手抚摸着小腹,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浑身散了架一样酸痛无力。
她惊恐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嘴张合着,好久发不出声音,她拼了全力,嘶哑的喉咙模糊地发出:“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炎鹤轩深幽的眼眶里漫上一丝水雾,心痛地握住她的双肩,给她温暖了力量,咬着牙说,“清儿,不怕,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没事的啊。”
她慌乱地摇着头,一把揪住炎鹤轩的衣领,整个人奋身半坐起来,眼里全是哀痛和绝望,“不!我的孩子呢?他是我第一个孩子啊,是我的全部,是我生的全部啊!你为什么不保护你的孩子?为什么!”另外一只手握紧拳头,没头没脑地捶打在炎鹤轩的胸膛上,却软绵绵毫无力气,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炎鹤轩一把揽住她如落叶般的身子,用自己温暖的胸膛温暖着她冰冷的身子,“清儿,我求求你,不要那么悲伤,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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