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一动,忽然抬眸看着她,说道:“柳莺莺是我的人,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嗯。”闻言,叶桑低低地应了一声。
“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我想我们需要多多相处。”这句话男人说的一本正经。
他在为她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做解释。
若不是发生了衣柜的事情,叶桑或许或觉得他说的认真,但如今……
她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诡异。
见状,姬长夜竟有些语塞,想到之前的冲动,沉下脸,平静地说道:“每个人总有冲动的时候。”
叶桑一笑,说的不轻不重:“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冲动?”
天知道,她那个时候想阉了他的心都有了。
闻言,姬长夜直直地看向她,一字一顿:“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既然他们有了约定,那么他就会将她当作妻子看待。
若是换成别人,他不会如此越矩。
这一下轮到叶桑语塞,她一顿,目光灼灼地看了他半晌,直到确定他没有半点假话,原本淡淡的脸有了一丝松动,她忽然一笑,唇角微勾,多了一丝潋滟:“我信你。”
既然能选择相信,她为什么要不相信呢?
姬长夜脸上的沉凝这才消散开。
在这里呆了太久,姬长夜起身离开。
此时,天还未暗。
临走前,他似是想到什么,说道:“后日,我回来叶家。”
见叶桑点头,他转身,刚要离开,却忽然被叶桑拉住。
屋子里烧着暖炉,但依旧不够暖。
叶桑的手不冷不热,紧紧地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姬长夜心头一根弦波动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他垂眸看向她,就看到叶桑细白的小脸盈盈,那双灿灿的柳叶眸仿佛眼里都是他。
她说了一句:“这鞋你穿着挺好的,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做双。”
她看到他脚下穿着她纳的鞋,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异常欢喜。
她感觉得到他的认真,所以她必定会同等回报。
并不是有多爱,而是当有一个人能够和你并肩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想要守护他。
“嗯。”闻言,姬长夜一怔。
看着她眸里闪烁的温情,一抹笑意缓缓地纳入他的眼底,他忍不住回握住她的手,温暖着她的冰冷:“下次再给我做件衣裳。”
“嗯。”叶桑点了点头。
直到她的手热了起来,他才松开了她,最后,没有回首地离开。
叶桑看着他的背影消散在雪景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沉睡了过去。
一夜未眠,真的太累太累。
……
一夜未归。
金风细雨楼。
一路风雪,姬长夜身上却不沾一丝一毫。
见自家爷回来,折袍拿着刚到了情报,连忙走上前:“爷!”
姬长夜应了一声,一变接过折袍递过来的文件,一边吩咐下去:“管理容城的人换掉,九晔去暗堂受罚。”
闻言,折袍一愣:“为什么?”
九夜一直掌管容城的事情,从来未出过差错,这次……
话还未说完,折袍话一停,立马明了,转头就派人吩咐下去了。
等吩咐完,他要转过身去找主子说其他的事情,哪知,等进屋,就看到自家爷已经倚在床上睡了……
男人面容冷峻,就算是睡,面目曲线依旧会有着几丝紧绷。
见状,折袍一顿,立马走了过去。
见姬长夜没脱鞋,他刚要帮自家爷拖鞋,哪知,才刚碰,忽然,一道冷光射在了他的身上,冰冷彻骨。
“爷?”折袍一抖,差点被冻住。
姬长夜没有回应,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折袍放在他鞋面上的手。
折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手面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鞋面挪开,满脸的无辜:“爷?”
“我自己脱。”姬长夜收回目光,起身,自己将鞋子脱了下来。
看着那双靴子,姬长夜眸里的冰寒瞬间消融。
而看着自家爷脱鞋的折袍满脸见了鬼的表情:“……”
嘤嘤嘤。
为什么才一个晚上,爷的变化那么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而另一处。
一辆马车行驶在容城最为热闹的街道上,车轮缓缓地碾压着青石板道,早晨的积雪早已经被清扫干净。
即便是最为寒冷的时节,容城的街道依旧繁华,颇有几分别样的气氛。
容城靠北,边缘地带的游牧民族一到这个季节都会扎根在容城附近,用少量的牛马换取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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