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静又看了一眼脑袋上包的厚厚药草的鱼大强,突然道:“哎,栯阳,你有空给鱼大强看看呢,我刚还听我奶念叨,说鱼大强上次跟老天抢人可把老天得罪狠了,那么一场大病不够,还接二连三地倒血霉,最近脑袋上的伤口就没个完全好的时候,也不知后头还会不会继续遭难。”
栯阳闻言也跟着抬头看鱼大强,不过被搂着抬不起来看不到鱼大强的脸。
想到鱼大强脑袋上的伤她也挺心虚的,好像鱼大强最近受伤出血都是因为她,不过鱼大强的面相……
“我没有随便研究人面相的习惯,今天注意那个道士也是因为听说他以前就专门给人看相看风水,唔,鱼大强的话,”栯阳认真回忆了一下鱼大强的面相,慢慢变得沉思起来。
“他怎么了?”尔静其实也不是太在意命相这些,生在这样的渔村里,她想要的也不是很多,大多数和她同龄的姑娘,也都差不多,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最多再过一两年,家里面就会帮忙说亲,好点的嫁到镇上,差点的也有可能被家里换亲嫁到隔壁有几个兄弟的人家家里,不过今天听到栯阳提及,也就顺势问了问,年轻姑娘总会对未来那一半好奇的。
这会儿看到栯阳说到鱼大强苦恼,就更加好奇了。
栯阳想了半天,才摇头道:“说不上来,他凶的时候很凶,好的时候很好,总觉得没有定数,可能也是我水平不够。”能让那份传承都找不出来形容词的也是不容易的。
栯阳又有些隐秘的高兴,你看,这份传承又有漏洞了,根本不是无所不能嘛。
“哎呀那有什么啊,看不明白就不明白嘛,你又不是那道士,随他去吧,别纠结啦。”尔静拿过来旁边的刺绣,认认真真绣花,“有空你还是给我指点绣花吧,马等下我哥他们回来,我问了他们热闹再讲给你听。”
栯阳也不去深想,毕竟自己也不是专注这方面的,刺绣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于是也欢欢乐乐的去指点尔静了。
没过多久,外面大雪又开始下起来了,鱼大强还是没醒,栯阳指点完尔静几处技巧后也困了,跟着睡了一觉,尔静在旁边火盆边不停地绣花再拆了重来。
外面传来了尔南进门时气恼的声音:“那个狗屁道士肯定跟林老头串通好了的,说什么村子里的风水有问题,还就是咱们家后院那块有问题,必须把咱们家后院那个晒药草的场子给拆了,不就是去年他家林二水想白拿咱们家药草没拿到吗?”
尔东也有些不忿,道:“跳大神就跳了一刻钟,还有脸要二十个渔晶币,说我们家风水有问题,不肯拆就要多给二十个渔晶币卖给我们符箓镇宅,我呸,我看就是林老头跟那狗屁道士商量好坑我们家的。”
“囔囔什么呢?关门!”尔大叔呵斥了一声,两兄弟就没了声音,随后传来关篱笆门的声音,一行人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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