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峙的气氛,非常的微妙。
多说一句,会分裂到极坏的地步,少说一句,那股紧绷感就不到位。
楼西洲看她好一会儿,那眼睛是夜幕的森林,漆黑的能滴出树枝的毒汁来,危险,致命。
“好。”良久他吐出一个字,“那就先来追究你设计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招了,然后再来算你耽误我找人结婚的这笔账。”
“………”
花尽黑眸流转,启口,“也不是不愿意去陪你奶奶,但我有条件。”
“怂的这么快,你就不怕我追问你接近我的理由?”
“楼总。”花尽哪怕是手心里有汗,但眼睛里也非常坦然,“你身精肉贵,势力雄厚,应该不止我一个女人想要接近你。你再怎么逼问,理由也无非就是钱权。人要想活的体面,谁离得开这两样东西?”
楼西洲深深的看着她,这张脸若是想要权贵,接近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不难。
比邺城第一美人柳如,还要生动。
又看了眼她的手臂,有衣袖遮挡,看不见拿朵玫瑰花。
“既然知道攀上的是什么,那就老老实实的。”
门开,他率先走出去。
花尽跟着,“你和我一起。”
他没理。
花尽停住,“你和我一起守着奶奶,你睡哪儿我睡哪儿,无论多少年,我都答应。”
这儿是地下停车场,空旷,声音飘过去,又飘回来,清脆干练的嗓音不停的在男人耳朵里盘旋。
他回头,女人聘聘婷婷的站在电梯口,一身黑色的裙装,魅惑妖艳。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那种气质让她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里脱壳而出,那种柔柔的万夫莫挡。
不仙,但比仙更吸引人的是,她满身的艳丽和满身的故事,远远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能比得起的韵味和成熟。
楼西洲胸口有短暂的燥热,一划而过。他半眯着眼睛,“你失去了讲条件的资格。你站着不动,如果再提出让我
抱你的要求,我会撕了那张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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