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在阳台吹了一会儿风才进去,花尽换了一身睡袍,终于不是黑的,白色,浴袍的袋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
露出两条大腿,膝盖上到露出的位置倒是雪白,膝盖一下惨不忍睹。
她闭着眼睛,五官绷的很紧,应该是在忍疼。楼西洲盯着她的侧脸——
如果这个女人和司御有关系,按照司御的身价,她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但也说得通。但如果是豪门千金,这么能忍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中午被吊在38层的阳台,她也没有大吼大叫。这会儿全身都是伤,她一样没有吭声。
好像涉世很深,身经百炼,又不像是千金大小姐。
她到底是谁?
这女人,满身都是秘密。
一分钟后,花尽睁眼,呼了一口气,察觉到了他,扭头,一下就撞进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窝里。
她伸手,“过来。”
像孩童求抱。
他过去——不过去她怕是不会罢休,这女人缠人的手段拨尖,权当给自己图个清净。
坐下,她靠了过来,方才还一副冰清玉洁的高冷模样,在他的怀里就成了柔弱的小女人。
“你的一会儿居然用了十几分钟,太久了。”她还抱怨。
楼西洲没有回答,看着医生拿棉签戳起了膝盖上翻起来的皮,往肉缝里擦去。
女人一下揪着他领口的衣服,脸贴上了他的胸膛,疼。
“谁教你这么擦药的?”楼西洲厉声开口,“不会擦就滚蛋!”
医生吓得一抖,一个不稳,往更深的地方戳了去。
花尽疼的两眼一翻,头疼的往下一倒,仿佛一瞬间被人给抽去了力气,楼西洲本能的把她的头一搂。
看向医生,如猛兽出了闸,气势骇人。
继续处理,处理到一半,没道理要换人。
………
等医生处理好,花尽好像也去了大半条命,满头大汗。
“郑欢,你送医生出门,送她回去,要个联系方式,明天还得换药。”
“是。”郑欢和医生一起出去。
花尽还倒在楼西洲的怀里,重重的喘着气。
花尽爬了好久才起来,腿现在基本上是动不了了,坐着,依然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应该可以谈正事了?”楼西洲问。
“你问吧。”她的腔调还有疼痛过后的余悸,声音很小,“你一定想问我和司御是什么关系?”
“既然知道,那就老实回答。”
“没什么关系。”
楼西洲一下子起身,花尽毫无防备,身体失重倒在沙发。腿还在桌子上放着,导致身体有一些扭曲,疼。
脸一下惨白,她抓着沙发,指背的筋脉都突了起来。
楼西洲,“………”
他把她提起来坐好,他俯身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不想疼就好好回答。”
她委屈的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刚刚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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