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尽才想到,“完了,我还要回去一趟。”
“做什么?”
“接梅晓。”她给忘了。
“接她做什么?”
花尽叹口气,“被讹上了呗。”
楼西洲又倒车往梧桐街的方向走,花尽不禁好奇,“你和她是青梅竹马?”
“算吧。”
“你小时候为什么要说要娶她?”
因为这个年过的很特别,楼西洲的心情显然也是轻松惬意,修长如玉指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侧头用下巴点点肩膀。
花尽很懂这个暗示,靠过去,倒在他肩膀上,楼西洲的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
“这丫头片子天生就喜欢讹人,她小时候很黑很瘦,正好被我揍一顿后,就跟我装可怜,我说长大了嫁不出去,我说嫁不出去娶。”
“那你干嘛打她?”
“天天钻我被窝。”
“……”
“翻墙,往我家里跑,后来被她爷爷捉回去后,她就说是我叫她去跟我睡。若不是我奶奶在,我都怀疑他爷爷会要我的命。后来她又如法炮制,我实在无法忍受,把她揍了。”
呃。
挺好。
“你说她小时候很瘦很黑很丑?”
“嗯。”
“现在这么漂亮,你有没有后悔没娶她?”
“你不是比她更漂亮?”
花尽甜蜜的把他的手臂抱住,“那是当然。”
楼西洲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眸光中星星点点的璀璨,侧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照你这么说,那盛何遇的眼光很独特,喜欢又黑又干的小女孩儿。”
“我说她又黑又干是在她十岁以前,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柳如小时候非常胖,上小学三年级时就90斤,掌握这一点,下次见面,斗嘴绝不会输。”
花尽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忍不住的笑声不停,“楼西洲,没想到你肚子里也有坏水。”
楼西洲胸膛震动,唇角飞扬。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又回了梧桐街。
这是目前楼西洲对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说他们小时候,说陆家两兄弟,说柳如和梅晓,说韩佐,说盛何遇。
即使是一件很平凡的小事,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生动有趣。
很快就到了梧桐街,花尽只觉得意犹未尽。
去梅家。
这种四合院配置设施都大同小异,怎么舒服怎么来,角角落落都是隐藏的奢华。
只是这个院子唯一和别人其他不同的是,它有一股低气压,那种庄重而沉稳,不敢让人放肆的。
团圆饭差不多都已吃完,不见梅晓。
管家带着一个青年才俊从里面出来,单看他其实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至少装扮得体,五官端正,一看也知道是富家子弟。
他和楼西洲认识,两个人浅谈几句。
那人离开,走时在院子里搜寻了一遍,像是在找什么人,没有找到,不免有些失落,离开。
“楼少,老先生有请。”佣人过来。
楼西洲过去。
花尽没有去,她找梅晓。
最后在佣人的带领下,她到了祠堂。
梅晓规规矩矩的跪在祠堂前,身板很端正。
她不禁愣了。
今天是除夕,有什么过错,让她在这儿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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