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看一眼邹君瑗,天,没想到是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
“急什么。”许彩凤僵硬一笑:“你堂堂邹女士,臣的母亲,谁敢不给你座位。”
许彩凤故意称邹女士,就是要提醒邹君瑗,她已经和庄裕森离婚,甭想多余的。
邹君瑗笑了笑:“你吃饱了当然不急,我还饿着,我孙子们也都饿了,恕不奉陪。”
说完,邹君瑗率先转身,朝饭店后头走去。
“……”许彩凤脸色变了变。
邹君瑗这番话听起来虽然没有不雅也没有挑衅,但怎么就这么刺耳呢。但许彩凤又说不出别的话,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看邹君瑗走远。
司雪梨还在发呆之中。
因为她发现邹君瑗在许彩凤面前气场全开,虽然没说什么,但就是觉得很高傲,很冷淡,让人望而生畏。
难道,这才是邹君瑗真实的秉性?
可是,在她面前的邹君瑗看起来又那么的和蔼可亲啊。
这一冷一热的,反差有点大。
兴许庄臣同款作风是遗传邹君瑗,对着外人冷冰冰得要吓死人,但是对着她,又像火焰一样将她融得要化掉。
正当司雪梨脑海乱糟糟想着事情,手心一热,回过神,低头朝手掌看去,是庄臣牵住她。
而他原本抱着的小宝不知何时改为由邹君瑗牵住,两小一大在前方走着。
司雪梨抬头对上庄臣的视线,虽然无声,但明白他是让她别神游外太空,赶紧进去吃饭。
司雪梨乖乖跟着庄臣走。
“以后别跟许彩凤说话。”庄臣说。
司雪梨笑了笑,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被他牵着的手改为十指紧扣,很是亲昵:“你就像爸爸在教育小朋友说不能和坏人讲话。”
她才不想和许彩凤讲话,是许彩凤自来熟窜到她跟前来讲。
“爸爸?”庄臣喃喃这两个字。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她用这俩字来形容他,心底就会起一层怪异的感觉。
说不喜欢吧,不是,说喜欢吧,也称不上。
庄臣趁着服务员在前方带路,邹君瑗和两个孩子目视前方专心走路,而此时四下无人。
因为他们走的是刚好只能容纳两个人的石雕小桥,小桥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月色下,在灯光下,光被荡漾的湖面切割成无数的小碎片,一闪一闪,很是漂亮。
于是趁着这无人看见的时候,庄臣低头飞快在雪梨唇角咬了一口,嗓音低又磁,很是诱惑,又是一句:“爸爸?”
“……”司雪梨始料未及他会咬人,她捂着刚才被咬的嘴角,先是做贼看一眼前方有没有被发现。
然后她怎么觉得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声称呼,可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刺激感?
酒店大堂。
许彩凤仍立在原地没有离去。
她无法相信自已就这样被抛下,气得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
她可是堂堂的庄大夫人,为什么这些人敢无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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