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陈染趴在干草堆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体虽然痛苦,但头脑清楚,陈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青慢慢的靠近自己。
这个家伙是要干嘛?趁我病要我命吗?陈染心中早已痛心疾首。
不过小青靠近了之后,只是将两块肉干放在地上,离陈染不远的地方。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小青还算是有点良心,只不过如今自己得了这个病,吃了也只是延缓自己的死期。
将几块肉干吞下肚子,身体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又痛了一天,小青似乎是知道自己不能移动,依旧将一些食物放到自己身边。
看到小青的举动,陈染的心里稍微好受了许多,看来即使是冷血动物也是有情感的。
又过了一天,痛苦的感觉已经覆盖了陈染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要剥离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直接晕眩了过去。
不过醒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奇怪的消失了,一回头,陈染看到了一样东西,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蜕皮了。
他居然忘了蛇是需要蜕皮的,重获新生的感觉,让陈染兴奋不已。
新的身体依旧和原来差不多,黑褐色的皮肤似乎也坚硬了许多,头部菱形的紫色越发的明显,这也是他们这个种族名字的由来,上次从那两个捕蛇人口中知道的。
天气已经完全入春了,陈染带着小青一起去找寻猎物。
不过没过多久,小青也开始蜕皮了。
作为一只毒蛇,体型很小,蜕皮的过程也比较简单,没有陈染这么复杂,只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已经蜕皮完成了。
这一天,陈染带着小青到了森林的边缘遛弯,看一看远处的那些村庄,看一看旁边的另一座山脉。
两只蛇盘坐在一起,像极了一对年老的夫妇,似乎有一丝惬意。
陈染有的时候心里在想,当一只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起那些村庄里的人来说。
一天到晚的工作,上山打猎,下河捕鱼,种植稻田……
早出晚归,累的不行,也只能混个温饱而已。
太阳已经升起了一段时间,地面温度开始上升。
好了,要准备回去了,陈染用尾巴敲了敲小青的小脑袋。
两只蛇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往森林里爬去,身后,那些辛苦劳作了一个上午农人们也收拾了工具,挥了挥额头上的汗水,取下了草帽,向着村子里面走去。
吃过了早饭,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整个稻田里面布满了人,春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不论是男女,都要下田劳作,耕种谷物。
亦或者是那十三四岁的少年,也牵着一头小牛,到那山间吃草,原本这三峰岭是离他们最近的,不过如今也去不得,能绕道到了前山去放牛。
刚回到森林,陈染也准备顺道带点食物回家。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了。
而陈染心中想的不是母的蟒蛇,还是自己又可以吃到鸟蛋了。
这附近半片林子的鸟蛋,去年便被陈染掏了个干净,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做这断子绝孙的事情,所以大多数的窝他都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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