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卢梭一脸嘲讽:“裴总不爱江山爱美人哪,早知你有这么个致命弱点,我以前何必走那么多弯路。”
他眯缝着眼睛,思索着说:“既然裴总这样痛快,我不提出些过分要求,好像都对不起你这份痛快。”
裴子靖冷眼盯着他:“那你回去慢慢想,明天早上再给我答复。”
卢梭紧盯着裴子靖,裴子靖坦然回视他他,眼神平和而镇静,镇静的让卢梭猜测不透他的心思。
把桌上的合同放进公文包,卢梭从座位里站起来,对裴子靖警告:“别想去救你老婆,我安排了很多人看守她,只要察觉到风吹草动立即撕票。你若不想给她收尸,最好别轻举妄动。”
裴子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他:“若不想你女儿死在监狱里,你最好别伤害我妻子。”
这个威胁很管用,卢梭瞬间变瞬间变了脸色:“裴子靖,对女人下手,你够狠!”
裴子靖冷笑:“彼此彼此,你不也对我妻子下手了。”
卢梭离开之后,裴子靖从手指上撕下一片薄膜,那是伪造的指纹薄膜。和卢梭见面之前,对他颇为了解的裴子靖,就预料到卢梭会提出转让酒店之类的要求,所以提前做了充足准备。
裴子靖信步走到窗前,现在已经是黑夜,街灯闪烁璀璨,外边的世界一片繁华。一栋栋摩天大楼上,镶嵌着无数灯火辉煌的窗口。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路边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唯独没有裴子靖渴望见到的身影。
“筱筱,”裴子靖忧愁的低语:“你在哪里呢?”
房门被推开,郁风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他停在裴子靖身边,满怀歉疚的说:“我们还是没找到线索,在天网的监控里,我们找到了带走夫人的别克车。那辆车出城脱离了监控范围后,去向何方我们就不知道了。”
裴子靖沉默片刻,轻启薄唇下令:“地毯式搜索,就算把燕京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到!”
“是!”郁风应声而退,裴子靖依旧盯着窗外沉思,他脑子里乱纷纷的,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力回天。
站立几个小时后,裴子靖才转过身,他一眼看到桌子上,摆着不锈钢材质的保温杯,是上次和苏筱柔玩问答游戏时获得的奖品。
裴子靖拿起保温杯,盯着上面的字迹低语:“筱筱,我会不离不弃,你必须要生死相依!”
时间过渡到深夜,裴子靖了无睡意,他坐在沙发里,等待郁风给他打电话,报告最新进展。
室内开着暖气,气温犹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室外,已经是风雪肆虐,鹅毛般的雪花在寒风吹拂下纷乱坠地,掩盖住所有的肮脏丑陋,把城市铺盖成了银白世界。
在荒郊野外,风雪肆虐的更厉害,狂风吹过原野,发出尖锐的呼啸,夹杂着枝桠折断的“噼啪”声,犹如世界末日来临般恐怖。
因时间太晚再加上极度寒冷,看守苏筱柔的人,都缩到鸭绒睡袋里睡了。
始终在等待时机的苏筱柔,听到门外此起彼伏的鼾声,知道那些人都已熟睡。
好机会!苏筱柔向旁边侧身,连人带椅子的栽倒在地。她再一点点挪到炭火盆前,让自己被束缚的手腕接近红彤彤的木炭。
很快,苏筱柔感觉到手腕的灼痛,同时也闻到绳索被燃烧的焦糊味。她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灼痛,等待绳索被烧断。
几分钟后,绳索已燃烧的差不多,苏筱柔用力一挣,残余的绳索立即断裂。
苏筱柔把手伸到前方,借着炭火燃烧的微光,她看见自己的手腕布满深深浅浅的灼伤,伤口里露出鲜红的血肉。
灼痛感很疼,但苏筱柔能够忍受。她走向墙边的窗户,打算翻窗逃走。
窗户的位置太高,苏筱柔回身把椅子搬过去,她踩上椅子,费力的拉开窗户。
窗子的合页早已生锈,开窗特别费力,苏筱柔又不敢使劲拉窗子,只能一点点的把它拉开。
好不容易,窗子终于被拉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兜头袭来,把苏筱柔的头发吹得散乱翻飞。
冷风吹着脸上,像是刀割似的疼。自小生活在南方苏筱柔,从没经受过这么锐利的寒风。
有那么几秒钟,苏筱柔都想放弃逃跑的念头,等待裴子靖来拯救自己。可一想到李哥说得那句“要裴子靖拿他的两只眼睛来交换”,苏筱柔又下定了非逃走不可的决心。
苏筱柔攀上窗台,只见下方一片雪白,应该是覆盖着积雪,至于积雪下方是什么,苏筱柔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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