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裴子靖把苏筱柔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前,嘴唇靠着她的耳朵,由衷的说:“你点燃了我心中深藏的热情。”
甚少听见裴子靖用文绉绉的言辞吐露心声,苏筱柔内心小激动,她抬头凝视着裴子靖湿漉漉的脸庞,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也一样,遇到你之前,我想都没想过,我会为了一个男人拼死拼活的付出所有热情。”
看着苏筱柔苍白到几乎半透明的脸颊,裴子靖心疼的声音都发颤了:“以后,这种玩命的付出,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不答应你,”苏筱柔非常坚定的摇头:“我这人心眼小,不愿别人豁出命去救你。”接着,她又霸道的宣称:“除我之外,别人拼死拼活的救你,不论是男是女,你都不许接受。”
“这算什么话?”裴子靖失笑的揉了揉苏筱柔的头发:“你平时总说我霸道,我看你呀,比我霸道多了。”
他轻轻吻住苏筱柔灰白的双唇,因持续高烧的缘故,苏筱柔嘴唇已干裂起皮。
裴子靖探出舌尖,在她唇瓣来回舔舐,以滋润她的嘴唇。
口鼻被裴子靖封堵,苏筱柔憋气的有些难受,她想推开裴子靖,伸手就摸到他湿透的衬衣。
苏筱柔在裴子靖胳膊掐了一下,裴子靖会意离开她的嘴唇。
苏筱柔满怀体贴的说:“你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换身干净的。”
裴子靖把苏筱柔放到床上,然后打开病房里的柜子。
他是只身前来宁杭,什么行李都没带,当然也没有可更换的衣服。
还好,柜子里面有一套病号服,裴子靖直接把它换上了。
苏筱柔无语:“你要没带衣服来,外面就有商场。你又不是病人,穿什么病号服。”
裴子靖甩头:“本人长得帅,穿病号服也帅得赏心悦目。”
苏筱柔没法接话,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自恋!”
照料苏筱柔的护士又走进病房,她手里端着的医疗托盘上,放着几瓶白色的营养液。
由于苏筱柔时常呕吐,吃了东西也无法吸收营养,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裴子靖自然而然的接替了护士接下来的工作,他把玻璃瓶挂上输液架,然后把针尖扎进苏筱柔的手背,又贴上胶带把针尖固定。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室内光线昏暗朦胧。裴子靖打开照明灯,柔和的白色灯光,把苏筱柔的脸色照耀得更加苍白,白的裴子靖不忍直视。
“筱筱。”裴子靖想对苏筱柔说几声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才说出两个字,苏筱柔就出声提醒他:“已经是晚上,你该去吃晚餐了。”
裴子靖连午餐都没吃,可他丝毫不觉得饥饿,更没有吃饭的心思:“没胃口,我什么也不想吃。我陪你挨饿,你什么时候能吃饭了,我再吃东西。”
苏筱柔气的眉毛打结:“裴子靖,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
裴子靖挑眉,略带邪气的说:“我多大你不是最清楚吗?”
苏筱柔真想拿针线把裴子靖的嘴巴缝上,省得他跟自己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
她寻思片刻,对裴子靖要求:“手机借我用用。”
裴子靖拿出自己的手机,却没有递给苏筱柔:“病成这样就别玩手机了,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来帮你做。”
苏筱柔没好气的说:“我要给你点外卖!”接着,苏筱柔又佯装发怒:“裴子靖,如果你想气死我的话,就尽管任性吧。”
见苏筱柔真的发怒了,裴子靖只好妥协:“好,我点外卖,我吃东西。”
苏筱柔这才舒心的笑了:“这才像话,唉,男人哪真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时刻操心。”
裴子靖表情动容,缓缓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卿须怜我我怜卿,筱筱,你疼爱我,我我又怎可能不怜爱你。”
又一次亲耳听见裴子靖说出“爱”字,苏筱柔整颗心都飘了,就如同置身云端似的飘飘然。
裴子靖虽然头脑聪明,到底也没有看穿思想的本领,他见苏筱柔眼眸里突然光彩焕发,不由拧了拧她的鼻尖:“小丫头,想什么呢,这样开心。”
苏筱柔内心羞涩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在生病,她面颊肯定已经透出红晕。
她垂下眼睫毛,半真半假的说:“有你陪着,我就开心呀。”
暮色降临,许多隐秘的勾当,也在暮色的掩护下进行,例如偷盗。
楚州,裴家别墅外,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无声无息在院墙外徘徊。
他们是刘麦克和贝琳达。
这一对“夫妻”,原本就是偷盗的惯犯,几年前,他们在监狱里相识,出狱后就结了婚。
俩人觉得偷盗太容易被抓住,便把谋取钱财的方式,改成了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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