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点点头,“这件事,奴才会尽快安排。”
徐丞谨应了一声,没有多说,把宋离月小心放在一旁,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这才盘腿而坐,准备调息,“我内息有些乱,赵修你守着。”
“是。”
应了一声,赵修守护在一旁。
夜风凉凉,所有三人,却极其安静。
忽然听到徐丞谨闷哼一声,赵修吓了一跳,立即敛神,奔至他身旁。
果然看到徐丞谨神色极其痛苦,满脸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寡淡的月色之下,他的面色亦是苍白如纸。
“主子!”
赵修立即伸出手掌抵在徐丞谨的背后,催动内力助他。
耗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徐丞谨神色稍缓,才慢慢张开眼睛。
赵修早一步收掌,从随身的药包里取出一个药丸递给徐丞谨,“主子,感觉如何?”
服下药,再次调动内力,只片刻,徐丞谨缓缓睁开眼睛,冲赵修摇头,“还是不行。”
心头一沉,赵修叹道,“紧要关头的时候,你中断疗程出去寻离月小姐,又陪着她在冰室内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要耗费内力助她。凤凰谷那几位医者都快要被主子你气死了……进了凤凰谷的病人,都是难治之症,你是第一个这么不听话,不爱惜身子的病人。”
徐丞谨轻咳几声,“我也并非一无所获,不是因祸得福了吗?”
说起这个什么因祸得福的事情,赵修不知道如何衡量。
“是啊是啊,从离月小姐那里引过来的那怪异至极的内力气息,是祛除了你身上大部分的寒症,可主子你的左臂,看起来无事,以后却再也不可以使剑了,就连拿笔写字这种细致的活,也不能做了。”到底还是不忍心,赵修很是可惜地低声喃喃道,“主子,您以前可是使双剑的啊!”
徐丞谨反倒不在乎,“你也说我会使双剑,那一个左手不会使剑,也无妨。离月在,抵得过十万雄兵。”
忽想起一件事,赵修问道,“主子当真看清离月小姐那是葶苎花?”
徐丞谨点头,“当年西陵使者来我大黎的时候,是我奉父王之命接待的,我自然不会看错。”
有些担忧,赵修说道,“那依主子您看,除了您,还会不会有旁人知晓?”
徐丞谨一笑,“旁人不说,但慕清光绝对知道,即使他没见过,他也能猜得到。别忘了,他那冰床,就是因为和离月有相似症状,才不远千里之遥,特地从南越国运过来的。我怀疑南越国的继后,和西陵国也有关系。”
西陵国?还有南越国……
赵修皱眉,“那奴才着手去查。”
“查清楚最好,如若那慕清光并无异动,相安无事。若是他另有心思,也可早做准备。”徐丞谨眸色沉沉,语气淡淡地说道,“他的庶兄在南越国如今可已经是七珠亲王了。他不急,南越国的继后应该也着急了。”
这些事,赵修自然也是明白各种利弊。
见主子脸色好转了一些,他的心情缓了缓,眼睛无意间瞥到一侧被点了睡穴,睡得昏天黑地的女子,赵修又是一副牙疼的表情,“离月小姐要是知道主子你就是临清,会不会扒了你的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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