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院中,浓郁的树荫之下设着一张桌子,已经有人端坐在那里。
徐家兄弟正在对弈,而垂珠夫人正坐在徐宁渊的身边,眉眼含笑地看着,不时递个帕子什么的。
在她面前嚣张得呼五和六的,眼睛都快顶天上去了,这个时候怎么看都时一朵温柔娇俏美丽动人的解语花啊。
哼哼,这小两口上演夫妻档,分明就是欺负小别扭一个人啊!
不过,也没关系。
记得年前在康亲王府,徐丞谨下盲棋都能把自己那个死局给救活了,最终和排兵布阵犹如家常便饭纵横沙场多年的摄政王打成和局。
如今眼睛已经好了,非杀你们一个皮甲不留不可,哈哈哈,待会哭起来不要太大声哦。
心情顿时很是愉悦,宋离月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只有玉虎发现,这金玉殿今天,似乎没有一个内监和宫人随侍着,她不由得停住脚步,恰到好处地守在一旁。
徐文澈速度快一些,先宋离月几步,已经行至那对弈两人的一旁,拱手行礼,“父王,皇伯父,澈儿已经将贵客迎来。”
贵客?
她怎么会是什么贵客,小孩子家家的就是没有眼力见,我和你分明就是一家人啊。
宋离月轻笑出声,举步走了过去,“你们这三个人可真有意思,一起耍小孩子玩啊。”
三人举目看了过来,宋离月停住脚步,笑眯眯地看着。
徐丞谨看着她,唇角噙着温和的笑,“离月,不可无礼,过来……”
分明是训诫的话,偏语气温柔,听到耳里,分明是爱怜宠溺居多。
待宋离月走了过去,他端坐未动,沉声吩咐道,“给圣上和垂珠夫人见礼。”
把手里的棋子丢在一旁,徐宁渊看着宋离月,笑着出声,“六哥,我看这个礼就算了吧。在离月这里,她可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圣上。这一套繁文缛节在她那里不奏效的。”
“圣上,你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可不敢接啊。”宋离月说笑道,走到徐丞谨身边,冲对面两人行礼,“离月给圣上请安,给垂珠夫人请安。”
没待徐家兄弟俩说话,坐在徐宁渊身边的垂珠夫人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一把扶起她,亲亲热热地说道,“快起来吧,你身子刚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宋离月顺着她的手站起身来,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垂珠夫人,她不由得感叹。
这人精二字,应该就是用来形容垂珠夫人这样的人吧。
一颦一笑,风华绝代,一言一语,不管真假,都仿若出自真心。
就比如现在,明明她对自己并无好感,偏笑得那叫一个亲热无间,好似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亲昵。
宋离月被垂珠夫人脸上那抹灿烂的笑靥刺的心尖一阵阵发麻,忙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往徐丞谨身边站了站。
徐文澈个子小,离得近,看得清楚,对于宋离月这种行为,很是不屑地微微扯了扯嘴角。
真是幼稚,动不动找人庇护的行为,他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不干了。真是难为她一个十几岁的人了,还做起来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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