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吧。”
季容首先欢呼起来,季珩跟着起哄。
季菀笑得眉眼弯弯。
“阿菀,你打算葱油饼卖多少钱一个?”
这个季菀早就想好了,“三文钱两个。”
周氏皱眉,“会不会太贵了?镇里面粉才三文钱一斤。”
“除了面粉,还有葱、盐、椒盐,葱油,以及人工和来回的路费,牛可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拉东西的,还有咱们的柴,这些都得算在成本内。”
季菀道:“一斤白面可以做十六个葱油饼,卖二十四文,所有成本算下来,起码得十五文。娘,咱们的葱油饼不算贵。”
“娘,您就听姐姐的吧。”
季容也劝。
“听二姐的。”
季珩跟着学舌。
周氏无奈,终是点头应了,“那你明天先做三斤的吧。”
季菀知道母亲的担心,便道:“好。”
“对了娘。”季菀又想起一件事,“这几日天晴了,村里人几乎每一家都有人约着一起上山打猎,咱们雇人盖房工钱不能太低,否则人家肯定宁愿去打猎。”
周氏点点头,“你想得周到。当年咱们盖新房的时候,每天工钱给的是八文,还要做一顿饭。这样吧,咱们每天给十五文钱,不包饭。一个月下来四百五十文,比修河堤城墙高,而且没有危险。”
季菀赞成。
上山打猎非一朝一夕就能回来的,得冒着风雪,遇到猛兽还十分危险,最后还得平分。相对而言,在家盖房就安全多了,而且收入也不低,何乐而不为?
吃过午饭后,季菀就去了季海家,两夫妻都在,看到她便笑,“阿菀来了,快进来坐。”
“谢谢大伯。”
季菀笑着说明了来意。
季海和苗氏面露惊讶,想起之前季容拿过来的葱油饼,几个孩子都喜欢得不得了。尤其季兰和季香,简直是狼吞虎咽。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明天你把饼做好,我让阿平和阿城过来拿就是。工钱这话,可不能再提了。”
苗氏也道:“你那天买东西花了不少钱,以后日子还长,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花。大冬天的,你大哥他们在家也没什么事,也就是跑跑路罢了。当初要没你娘的嫁妆供家里开支,我们也买不起牛车,这时候哪能收你们工钱?传出去,我们成什么人了?回去跟你娘说,以后若有难处就说一声,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
季菀心中感动,却摇头道:“如果我们家的葱油饼卖得好的话,肯定是要长期做的,不能老麻烦大哥和二弟。你们就答应吧,不然我娘肯定不让我做葱油饼去卖。爹去世了,我们家里没有壮劳力,虽然手里暂时有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阿珩过两年还要读书,这些都需要钱。”
季海和苗氏对视一眼,终是点点头。
“三文太高了。这样吧,如果他们每日来回能拉人,你就不给工钱。如果拉了人,就每人给两文。”怕季菀反对,季海故意沉着脸,“你若不同意,我也不答应。”
季菀只得同意,又说了自家要盖房子的事儿。
季海夫妻面露惊异,随后季海道:“重新盖房做什么?现在住的不是挺好的吗?下个月就过年了,你们家就剩下那几两银子,到时候拿什么买年货?你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不行,坚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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