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聘心情大好,饶有兴致地将那袖箭在手中抛得起起落落。
“孟将军,你府里的这一介民女,竟随身带着这么精巧的武器,这东西,从何而来啊?”
胡聘巧舌如簧,倒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
孟聿修立刻对着常离离低喝:“这不是将军府的兵器吗?你怎么擅自拿将军府的东西,还是这么危险的东西?”
他这话虽是责怪,却多有开脱之意,她一介草民,刚刚才从长公主所设的宴会上离开,这还没进府门,就从身上掉出来这么个凶器,有嘴也说不清了。
他说这话,直接把事情拢入了将军府,避重就轻,说起了常离离偷盗之事。
胡聘知道他们这是在打马虎眼儿了,抱臂看起了笑话。
常离离了解了孟聿修的好意,立刻顺着杆子往下爬,委屈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谁想做个贼啊?我不过是想拿着袖箭防身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手无缚鸡之力,总要想点法子防身呐!”
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模样凄楚可怜。
胡聘本是抱臂看戏的模样,常离离却话锋一转,说道:“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居然以多欺少地欺负我,我还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们说我藐视皇族尊严,那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就可以随意糟践我们百姓吗?说我和长公主作对,又不是我故意上前找她的茬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以多欺少?我这是来拿你这个罪人的!”胡聘是个爱面子的,被这么说,着急解释,“你以下犯上,当众羞辱长公主,如今还反咬一口,你可真是个刁妇!”
“是你在胡说八道!”常离离气恼地大叫,“你就知道公主她怎么怎么被欺负,那还不是她一面之词,就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一个公主我能把她怎么了?她要捏死我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要是真把她怎么样了,我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听常离离这么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胡聘居然也觉得挺有道理,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长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若是常离离当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孟聿修就是想护,也说不过去的。
见胡聘哑口无言,孟聿修几步走到常离离面前,目光冷冽地看着两个侍卫,说道:“她擅自拿将军府的兵器,便是我们将军府的人犯,把人留下。”
胡聘冷哼一声说道:“我就是不放,难道孟将军还要硬抢不成?将军去牢狱之中抢人的事情我早有耳闻,今天我倒要见识一下,孟将军,是如何抢人的。”
将胡聘如此执拗,常离离心道他倒是对萧淑儿挺上心,心生一计。
“公主表哥,你这是帮公主拔我这个眼中钉来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到公主的身边,好好照顾公主,以免她的身体,出什么差池。”常离离煞有其事地道。
“什么?那你说公主她怎么了?”胡聘皱眉疑惑。
常离离摇了摇头说道:“亏你如此关心她在意她,却不知她身体抱恙,只怕是要出大事。”
胡聘想了想,不屑地道:“你这个刁妇少在这胡诌,我表妹好着呢!”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刚才宴会上可是发生了大事,可能你表妹怕你担心,不愿意告诉你吧。”常离离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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